著喧鬧的人群,張嘴似乎在說什麼。汪正立刻把聲音收錄系統開到最大,才收集到他的聲音訊息。
“……這幫可憐的蟲子,又在這裡咋咋唬唬地鬧,哼,也就這點本事,也不知道自己有幾個腦袋可以砍。警、察呢?怎麼還不過來……”
“先生,他們很快就到了,請不要擔心。”
聽著這對話,汪正覺得相機有些發燙,心道:這可大發了。
不行,得趕緊撤。
汪正當機立斷,二話不說拿著相機趕緊跑。而就在他跑出這個街區時,警、車在他身邊呼嘯而過,不遠處很快傳來人群的哄散聲,混亂一觸即發。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相機,舉步想往報社走,可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不,不能去報社,上面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這段影片給壓下來,去報社是沒用的,除了給自己帶來無邊的麻煩,什麼用都沒有!
這樣想著,他又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跑。
與此同時,雙稜大廈,會議照常舉行。
今天克里斯朵夫一早就到了會議大廳坐著,也不上去發表提案,也不發表什麼意見,就靜靜地看。期間他看了好幾次手錶,直到快十點的時候,他等的那個人才姍姍來遲。
伊文思來了。
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臉上有可疑的五指印,頗為狼狽,像是被某個女人打了耳光一樣。但能把高大強壯的伊文思達成這樣,這一定是個不一般的女人。
總而言之,這令人發笑。
秦無言不在,但他手下的人看到伊文思這個樣子,立刻變了臉色,快步走過去。
“你怎麼回事?不是安排人保護你了嗎!”
“沒事沒事。”伊文思無所謂地揮揮手,“就是遇到一批被教壞的小朋友,半路談了會兒心。”
“那你不能直接讓人開車走嗎?”
“那我也不可以撞人吧?對方在我眼裡那還是青少年呢。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麼。”伊文思不願意就這個問題多談,“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安排我上臺吧,昨天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你這幅樣子,還想上去?”對方驚訝,且滿臉的不贊同。
“這幅樣子怎麼了?”伊文思攤手,“我又不是嘴巴被打壞了。”
“你!”對方被氣到了,“隨你。”
真不知道秦議長是哪裡撿回來的混不吝!
而看臺上,克里斯朵夫的同僚一臉看好戲地跟克里斯朵夫說著話,“你說他究竟是被誰打的?”
“誰知道呢,華京這個地方,隨便在人群裡走可能都會不小心踩到哪個大人物,他一個人初來乍到不懂禮數,得罪了誰,冒犯了誰,很正常。”克里斯朵夫幽幽說著。
同僚若有所思,隨後會意地笑笑,“不過他膽子倒挺大的,不阻止他嗎?”
克里斯朵夫沒有回話,而是指了指剛剛跟伊文思說話的男人,“你看,那邊也不是鐵板一塊。”
很快,伊文思又上臺了,繼續說他昨天沒有說完的話題。
獨屬於帝國議會的好戲,又將上演。
“砰!”秦無言再次從雙稜大廈十二樓的核心會議室裡,摔門而出,面色陰沉,眼底彷彿醞釀著無盡的暴風雨。
都什麼時候了,這些人還是隻想著保命、利益,一旦有人上門尋仇就怕成這副樣子,千方百計想著反殺,但平時爭權奪利的時候呢,什麼時候心慈手軟過?!目前明明最迫在眉睫的是階層之間日益增大的矛盾,自己把伊文思帶回來,就是想給整個議會敲響警鐘,可讓秦無言無力的是,這裡的絕大部分人,都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正是因為他們從來不把普通人放在心上,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危機從不存在。好像抬抬腳,就可以把反對他們的人碾死。
“秦議長。”身後忽然有人叫他。
秦無言蹙眉,並不想回頭。然後對方快步追上,“議長稍等,關於您剛剛提出的問題,我有話想跟您說。”
“說什麼?”
喬伊微笑,“秦議長,恕我直言,您把伊文思帶回來,實在是一步險棋。現在外界對於議會的事情越來越敏感,一旦伊文思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事情,無論是您,還是我們,都將被推上風口浪尖。”
“做賊心虛的人才會畏手畏腳,我可不怕。”秦無言冷聲。
“秦議長,您誤會了,我們並沒有要對伊文斯做什麼。在這件事上,我們跟您有同樣的訴求。議會需要整頓,現在的風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