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樹影下一個穿著軍裝的清俊身影沐浴著月光,退去白日的冷峻,換上夜的柔情,但無論何時看,都美得過分。
唐川走過去,卻聽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猛地回頭,就見一個兩個……五六七八個人頭全從門口冒了出來,嘿嘿嘿地笑。
“去去去。”唐川走回去把他們塞回門裡,“偷窺別人談戀愛,你們缺不缺德?”
“嘖嘖。”薄言的頭卻又一次彈出來,“真是見色忘友。”
背後薄荷伸出手一把將他拉回去,一邊吐槽,“你每天這樣熱衷於偷窺別人談戀愛,你就不能自己找一個?”
“你不懂單身狗的悲哀,不能低頭,皇冠會掉……”薄言憤怒地抗議。
張潮生的聲音也悠悠傳來,“沒事兒不要老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非主流黃色網站。”
“什麼叫黃色網站!非主流又是什麼鬼?!我告訴你搞歧視是不對的,虐狗也是不對的你們這幫都該被天誅的混蛋……”
薄言的聲音漸趨漸遠,被無情地拖走了。
唐川就跟賀蘭並肩往回走,卻沒有回宿舍——今晚的機甲訓練,還沒有進行呢。
“來比一場?”訓練場裡,賀蘭對唐川發出了邀請。
他們時常會這樣切磋,然後在對戰的過程中,發現不足,進行糾正。賀蘭無疑是個很好的教官,雖然教學方式很有些嚴厲,而且還變態。
而在以往的無數次對戰訓練裡,唐川的戰績是——全敗。
全敗!
所以一聽賀蘭說來比一場,他就熱血沸騰,心底裡那股永不被征服的小火苗又開始熊熊燃燒,活動活動手腕,扭扭脖子,咧嘴笑著露出小虎牙,“來啊。”
賀蘭沒有回答,深邃的眸子裡露出一抹輕笑,確實最好的挑釁,然後他招招手——來。
兩人各自坐進機甲,兩臺都是純黑,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立刻開打。
訓練室裡頓時只剩下了機甲劇烈的碰撞聲,唐川在無數次的訓練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戰鬥風格,用兩個詞來概括,就是——狡猾,彪悍。
他善於偽裝、能夠隱忍,招式靈活多變,打起來又很不要命。
比如現在,就連賀蘭都會一個不注意,被他抓住機會狠咬一口。
以賀蘭那並不怎麼寬容大度的個性,當然,是要咬回去的。
所以當賀蘭把唐川壓在機甲上,在他體內強勢衝撞時,唐川就只能雙腿大張地勾住他的腰,才能防止自己掉下去。
轉頭瞧見房間角落的監控攝像,唐川咬著牙卯足了勁兒挽回一點理智,待賀蘭終於釋放出來,一腳把人踹開,“有監控呢!”
賀蘭順勢抓住他的腳踝,“007已經把監控關了。”
唐川優雅地翻一個白眼,掙脫腳踝,從機甲上下來,抓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後面賀蘭悠悠地說:“門被我鎖了。”
禽、獸!你個禽、獸!
賀蘭重新把他撈回來,用絕對的武力,再次把他壓在身下。對付唐川,只有來狠的,你不狠他還不愛,分分鐘嘲笑你是弱雞。
“日。”感受到體內愈發狂熱的撞擊,唐川忍不住一口咬在他耳垂上。
賀蘭低沉磁性的輕笑在他耳邊響起,“我現在不是正在日你嗎?”
唐川聽得身體緊繃,咬牙切齒,卻反而笑起來,“那你覺得我表現怎麼樣啊?親愛的上校。”
信不信我弄死你。
賀蘭吻住他最敏感的耳垂,“我願匍匐在你的腳下,我最親愛的主。”
我願匍匐在你的腳下,我親愛的主啊。
年輕的爵士如是說著,跪倒在聖像前,獻出了他唯一一次虔誠的跪拜。
第86章 變化
“啊,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抑揚頓挫的語氣,那是憂鬱的詠歎調。稍長的劉海遮擋住了眸中的流光,卻擋不住那骨子裡透出來的詩人的情懷。
張潮生看著陽臺上的憂鬱貴公子,說:“我看你挺開心的。”
貴公子唐川揉了揉腰,“我有嗎?”
張潮生很負責任地告訴他,“有。”
用秦海的話來說——這位兄臺還挺欠揍。
唐川託著腮,說:“雖然我們很忙,隔了好幾天都沒有嘿嘿嘿,可是不能一次性全補上啊你說對不對?又不是一次性筷子。”
張潮生:“你能閉嘴嗎?”
唐川挑眉——你自己不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