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一起倒!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大兔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它怎麼覺得這姿勢有點不太對呢。
然而兩個主人公並沒有在別人的看法,月色清冷,燈光朦朧,粗重的喘息在那光影下幻化成一團團白氣,出拳、掃腿,招招凌厲。
打著打著,倒還打出了點比武的意味。
但是唐川到底有些不敵,賀蘭是什麼段位,跟他一連過了十幾招,臉不紅氣不喘,閒庭信步。
而唐川呢?他那些野路子,打起架來雖然狠,打一打那些學生還可以,但是在賀蘭手裡就不夠看了。
賀蘭一把將唐川摜在牆上,小臂抵著他的鎖骨將他牢牢摁住,兩人之間近得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呼吸可聞。
“還打嗎?”聽,那聲音也依舊平緩,沒有絲毫起伏。
唐川死盯著他看,賀蘭正好擋住了外面的所有光,臉藏在陰影裡,倒有些看不真切。
但是賀蘭看唐川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嘴唇微張喘著氣,臉頰因為打鬥而變得紅紅的,額頭和鬢角上沁著細汗,有頭髮沾在上面,有些凌亂,但絲毫不難看。
他歪過頭,眉梢挑起來,整個眸子裡都是桀驁不馴,“我就是跟你切磋一下,急啦?”
賀蘭反問,“有什麼收穫?”
“你能把我放開再說話嗎?”唐川笑。
“你的虎牙露出來了。”
唐川一愣,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虎牙露出來是什麼意思,但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改也改不了。而且,你他媽不是監察員嗎?叫你監察比賽啊你管我這個幹什麼?!看著一本正經其實就是個大流氓吧!寵物好似主人形啊!
唐川咬著牙,“你看我看得挺認真的嘛,連這個也看出來了。”
“是你表現得太明顯。”賀蘭答。
“是嗎。”唐川嘴角噙著笑,趁他不注意,腳下猛的一跺。
街邊的大兔子趕緊用耳朵捂住眼睛——好痛,好痛,男神這一腳也太狠了,腳趾頭估計都要被跺掉了。
賀蘭果然眸光暗了暗,但他絲毫沒管腳下,直接伸手捏住了唐川的下頷,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把它給卸了。
暗沉的眸光森冷如刀,賀蘭的氣勢陡然之間攀升,全部向唐川壓過來,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裡。
“好玩嗎?”原本清冷的聲音,忽然間多了些別樣的意味。
唐川的心狂跳,這樣的監察員大大很有點可怕,那眼睛像是無底洞,看得人頭皮發麻。
然而唐川如果就這麼認輸,就不是唐川了。
“不好玩。”唐川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不服你咬我啊?”
誰怕誰啊!自己挑起的戰鬥跪著也要打完!
賀蘭沒有回答,一直看著唐川。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唐川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可就在他以為賀蘭真的要咬他的時候,那人身上的可怕氣勢卻突然一散。
兩個人眼對眼,賀蘭捏著他的下頷迫使他抬頭,“等你哪天真的能打過我的時候,再來問我服不服。”
說完,賀蘭就放開了鉗制,轉身走到街邊拎起大兔子,走了。
大兔子的耳朵被拎著,已經完全屈服於它主人的淫威之下,抬頭看,卻意外的看到主人沒有黑著臉。
難道那一腳踩得真的不痛嗎?哦對了,這是在遊戲裡,好像真的不會怎麼痛。
但也不對啊,大兔子比對起自己平日裡的待遇,就好比現在……
呵呵。
另一邊,唐川揉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一人一兔的背影出神。心裡那個叫不服氣啊,什麼叫‘等你哪天真的能打過我的時候再來問我服不服’,莫欺少年窮啊,總有一天讓你跪下唱征服你信不信?
不過,這人真的很厲害啊,他到底是誰?
回到住處,秦海剛巧訓練完,唐川就問他:“監察員的具體名單,能在組委會那邊查到嗎?”
秦海愣了愣,“這個不能吧,一般都是保密的,我到現在一次都沒見過我的那個監察員呢。”
“比賽的時候他們不是都在嗎?”
“那我哪知道哪一個是我的?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唐川搖搖頭,心裡卻有了計較,這麼聽來,他的這個監察員很特別啊,行事作風好像並沒有那麼多顧忌的樣子。
不過打死唐川他也不會想到,那個賀蘭會來當他的監察員,畢竟那個人的臉,跟賀蘭那張點著淚痣美人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