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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欺負我徒弟。”
克里斯朵叼著雪糕從咖啡廳裡走出來的時候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
太陽火辣辣的熾烤著大地,花草樹木都蔫搭搭的沒有精神,樹上趴著的知了瘋狂的叫喊好像自己的抗議可以傳遞給太陽讓他趕緊下班。
“好熱呀。”身為念能力者對於外界的溫度變化完全可以用纏來調節自身,從而做到不受影響,但她卻一邊舔著雪糕一邊用一隻手當做扇子不停地扇風。熱褲短袖的標配,雖然也很想效仿一下門爺一身漁網,但是礙於自己並沒有那麼拿的出手的事業線所以並不敢這樣穿。
最後一場考試已經在進行中了。公費旅遊結束後老大已經打電話催了兩次,估計是已經得到了門琪歸位,考試的最後一場不再需要自己出席了的訊息。
克里斯朵有點苦惱。
可能是因為最近玩得太瘋太野她的心一時半會兒還收不回來,就是想這樣繼續玩下去不想工作了。
“啊啊,誰去給老大說說在放我一個月的假啊。”她坐在樹蔭下躲避高溫,百無聊賴的翻著自己的手機,“唔,有沒有什麼有趣的外派任務呢?不知道瑞希他們最後一場考試順不順利,小朋友們應該都沒有問題的吧,畢竟是我的弟子嘛怎麼可能連區區獵人考試都過不了呢。”
可能是因為午後正是休息的時間,克里斯朵坐在長凳上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困。
“啊,好睏呀。”她一口氣吃掉了剩下的雪糕,一次性過多攝入冰涼讓她的腦袋有點抽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一手撐著下巴一邊說道:“對我出手會死的哦。”
“可是有人委託了要你的命。”從大樹背後走出一個如蛇一般滑膩膩的男人,“我們也只不過是工作而已。”
克里斯多看著那個人,眉峰輕輕一跳。
“理解理解。”她困頓的點著頭,一副被睏倦壓得爬不起來的模樣:“那我先睡一會兒,你要動手儘管來——不過要記住啊,對我出手的會當場爆體而亡。”
這樣說著,克里斯朵從容的閉上眼,立刻進入了睡眠。似乎有勁風向她襲來,卻未及身側便化成了一場溫熱的雨。鐵鏽味充斥著街道,好像還有很多人的尖叫聲,雜糅在一起讓人很難睡得安穩。
——不過管他的呢。
克里斯朵揉著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面前站著的高大人影揹著光,看到的五官有些模糊。
“這樣你就睡了。”伊路米看著被濺的和花狗一樣克里斯朵,“要去洗洗嗎。”
“先不用了。”她打著哈欠,眼角有生理淚水產生,被她用手背擦去,喃喃的說了句:“唔,我不這樣髒兮兮的很久了,這麼多年之後又重溫當年感受呢——你也是受僱來殺我的嗎?”
“不算是。”他不顧長凳其他地方還未乾涸的血跡,握住克里斯朵的腳腕把她的腿拿下去,自己坐在她的旁邊,“接下你的委託的不是我,你可以委託我去殺掉僱主。”
“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她又打了個哈欠,這次眼角積下的淚水更多,“反正她自己也會去撤銷這樁委託的。”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沉默是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理智慢慢的重回腦中,克里斯朵剛剛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伊路米,我們兩個不是剛剛對峙過嗎,你現在過來幹啥啊?找茬?”
“剛剛?”伊路米轉過頭,“我不記得了,我是在考試被淘汰之後接下了附近的一些委託,現在正在工作當中。因為剛剛你這邊出的動靜有點大所以過來看看。”
是嗎。
克里斯朵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唔,這次回去估計又要被老大罵了。”她低笑了一聲,“我也接一些外派任務好了——對了伊路米,你如果想考獵人考試的話下次再來吧,我說你永遠過不了那句話收回,不作數的。”她認真地說道,“這次卻是不能讓你過,因為你襲擊了考官。”
無機質的大眼控訴一般的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緩緩挪開。
“奇犽考到就行了,以後需要的時候可以和他借來用。”他說著,“克里斯朵,如果和我為敵,你取勝的把握有多大。”
“唔,那要看是什麼情況吧,如果是玩耍打鬧,那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她從自己的口袋裡翻出一包紙巾,想把臉上那些將幹未乾的血漬擦一擦,“但是如果抱著必須要贏啊同歸於盡啊你死我活啊之類的想法的話,那你大概是必死無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