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二前輩,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千萬請你不要陪我,絕對不要。”
“呵呵……”不二輕笑一聲,沒有離開的意思。
惟宗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他轉頭看向了窗外,車慢慢地駛出了警視廳,路邊的樹木在慢慢地向後倒退。
“阿聞在想什麼?”過了一會,耳邊再度響起這道聲音。
惟宗回過頭看著不二,抿了抿嘴,說道:“我在想,松下組真的會把那些工具透過船運輸到碼頭麼?”在他們整裝待發之際,堀尾聰史突然傳來訊息,說是大井碼頭出現一艘可疑船隻,懷疑船艙內裝有松下組製毒的工具。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手冢組長與千歲組長決定兵分兩路,一隊去大井碼頭核實訊息的準確性,一隊按照原計劃登島。
“阿聞是在懷疑堀尾?”不二笑眯眯地問道。
惟宗一愣,腦海中閃過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堀尾君看起來不像是會撒謊的人,而且他似乎沒有撒謊的必要。”
“呵呵……看起來麼?”不二又是一笑。
“不二前輩認為堀尾君在撒謊?”惟宗有些愣住。
“我沒有這樣說哦。”不二搖了搖頭,午後慵懶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他的臉上,俊美的青年仿若沉浸在一汪淡金色的清泉中,他眉眼微微一彎,“手冢說過,線索不能懷疑,是要證實的,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
“嗯,我懂了。”惟宗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呢。”不二繼續說道,“小堇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如果大井碼頭的訊息是假的,我們就搭乘船隻直接去海島,並不耽誤我們與千歲那一隊人的匯合。”
船隻?不會船身上又印著這麼一個頭像吧,惟宗伸手將窗簾拉上,眼前的光線暗了一些。
“呵呵……”似乎看出了惟宗心中的疑惑,不二笑眯眯地說道,“這部車是手冢升為警部的時候小景捐贈給警視廳的,所以車身上印了小景的頭像,然後手冢認為車太招搖了,所以一直放在車庫裡比較少用,而今天是因為突發狀況,並且沒有能調動的多人座車輛,所以手冢才會把它拿出來用。”
經過不二的好幾個“所以”,惟宗心中的疑團解開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前排的座椅後方印著的大大的跡部字樣,長嘆一聲,說道:“組長實在是太低調了。”
“是這樣的呢。”不二附和地點了點頭。
“難怪跡部先生追了這麼久都沒有把這座冰山拿下。”
“嗯嗯。”
車廂上空盤旋著一股低氣壓,惟宗與不二同時抬起頭,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惟宗打了個寒顫,只聽一個人喚他的名字:“惟宗。”
惟宗聞言“噌”的一下站起身,看向叫他的人:“啊?木手前輩?”
“可以跟你討教一下釀苦瓜的做法麼?”木手的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他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方框眼鏡,一本正經地看著惟宗。
“是。”惟宗大聲應道,這個時侯與木手前輩討論苦瓜要比面對手冢組長的冷氣好得多的多的多。
“呵呵……釀苦瓜啊,我也很有興趣聽呢。”不二也趁機溜到了木手旁邊。
“……”被組員們拋棄的手冢組長扶了扶眼鏡架,轉身坐了下來。
見危機順利解除,惟宗與不二相視一笑,惟宗說道:“謝謝您呢,木手前輩。”
木手抬頭看了惟宗一眼,咧嘴一笑,露出八顆白森森的牙齒:“不用客氣,如果你告訴我更多苦瓜的製作方法,我會無時無刻地來解救你逃出手冢的冰山領域。”
惟宗聞言,嘴角狠狠抽搐,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坐在木手身後臉色煞白的甲斐和平谷場,他垂下眼簾,這位前輩與乾前輩有得一拼,均是把自己的成功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看了依舊眉眼彎彎的不二一眼,惟宗深吸一口氣,抬眸,抿嘴一笑:“抱歉呢,木手前輩,我只知道釀苦瓜的製作方法。”由於有被乾追著推薦乾汁的經驗,惟宗能體會甲斐與平谷場的心情,雖然深感歉意,但木手的救命之恩他總要回報。
惟宗的話音剛落,甲斐和平谷場神色一鬆,明顯鬆了一口氣,惟宗看在眼裡,心中的歉意降低了幾分。
“只知道一種啊?”木手一臉惋惜地看著惟宗,“那好吧,一種就一種,總比沒有好,你跟我說說,我下次做給這群不愛吃苦瓜的傢伙吃。”木手抬手指了指坐在他後面的兩位深受苦瓜迫害的組員。
“呵呵……阿聞,是我上次在你家吃的那個苦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