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雄咧嘴笑道。
“這是你的?”惟宗從菊丸面前的小紙箱裡找出一張被裝在透明證物袋裡的相片,相片上的內容正是手冢與惟宗等人在那間小平房裡發現的高階調味品。
野山雄不由得愣住,他將視線從相片轉移到惟宗的臉上,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惟宗一臉平靜地看著野山雄,野山雄下意識地吞嚥著唾沫:“原來……原來那道門是你們踢爛的呀?”
“不是我們。”惟宗說道。
“誒?可是……”
“是我們的組長手冢國光警部。”
“……”被惟宗弄得一愣一愣的野山雄唯有眨巴著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惟宗。
“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麼?”惟宗將兩張相片都夾進了筆記本里,重新坐下,看著對面的野山雄,問道。
野山雄抬手撓了撓頭:“警察先生,你說我這麼坦白,警方會不會減輕對我的懲罰?”
惟宗抿了抿嘴,抬眸看著野山雄的眼睛:“最開始的時候我似乎說過,要看你的坦白程度。”當野山雄準備開口說話時,他微微揚起嘴角,唇邊露出一抹淺笑,“再說了,你自己剛才也表明你會交代清楚是因為跡部先生不會追究你讓他弄丟戒指的責任,這是你和跡部先生的合約,與我們的審問有什麼關係麼?”
野山雄張大嘴巴,瞠目結舌地看著惟宗。
“麻煩你確認一遍,如果無誤,請在上面簽名蓋手印喵。”菊丸站起身將列印出來的筆錄放在野山雄面前,說道。
野山雄低下頭看了看擺放在面前的筆錄,右手抓起筆,在最後的簽名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上了手印。
菊丸確認一遍後,將筆錄收走,轉頭看著惟宗。
惟宗合上筆記本,站起身,衝著菊丸點了點頭,一前一後地朝審訊室的大門走去。
“警察先生。”野山雄突然喚了一聲,“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惟宗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野山雄,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為什麼你們警察會這麼快地查到那間屋子?”
“因為接你勒索電話的那個本大爺專屬恰巧就是手冢國光警部。”
“……”
開啟詢問室的門,便看到手冢與跡部站在走廊上,跡部身上的衣服已煥然一新,顯然是洗漱整理了一番,惟宗摸了摸鼻子,抬腿朝二人走去,此時跡部也看到了惟宗,撇下手冢走到惟宗面前,眉頭一挑:“聽說你手裡有本大爺買的戒指?”
惟宗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依舊傲氣十足的大爺,雖然下眼皮有著濃濃的墨色,但精神抖擻,氣色看起來還是非常不錯,惟宗抿了抿嘴,轉頭從菊丸手中的小紙箱裡取出了裝有戒指和首飾盒的袋子,遞到跡部面前。
跡部伸手接過,看了一眼,準備塞進褲兜裡。
惟宗眼明手快地拿了過來,仰起頭對上跡部的雙眸,淺淺一笑:“抱歉,跡部先生,這是證物,暫時不能給您。”
“嗯?”跡部眉頭微微一揚,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個音。
“跡部,這是規定。”站在不遠處的手冢冷冷地說道。
“哼,真是不華麗的規定。”跡部側過身,雙手環在胸前,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神情。
惟宗抿嘴一笑,放進了菊丸懷裡抱著的紙箱,轉過頭看著手冢:“組長,我和英二先去整理結案報告了。”
“啊。”手冢微微頷首。
惟宗叫上菊丸,從跡部和手冢身旁經過,只聽“撲通”一聲,惟宗循聲回頭,只見從詢問室裡走出來的野山雄掙脫了警察的鉗制雙膝跪在了跡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嚎道:“對不起,跡部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警視廳的手冢警部是您老人家的專屬,我錯了,我不該綁架勒索您,不該問手冢警部要錢,您大人有大量,幫向警察先生說一說情,我除了拿臭襪子和爛抹布塞您的嘴巴外,沒有幹過其他傷害您或者有損您身心健康的事情……”
當聽到臭襪子和爛抹布的時候,惟宗下意識地看向跡部,只見這位大爺嘴角抽搐的速度跟羊癲瘋發作時一樣,他垂下眼簾,拉著菊丸的手加速離開的腳步。
身後傳來跡部的聲音:“如果本大爺踢他一腳,你們會抓本大爺麼?”
惟宗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幾名警察紛紛轉過身背對著跡部,包括手冢組長在內,惟宗強忍著笑,步伐更快了,只是耳朵豎得老高。
只聽得一聲悶哼,隨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慘痛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