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所有認識筠子的人,都沒有她的訊息。”老爺子的聲音有些低沉,低沉中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哀傷。
“那請問誰最後見到立花小姐的喵?”菊丸大貓一臉嚴肅地問道。
看著菊丸嚴肅的表情,老爺子微微一怔,隨即釋然:“是我。”
“那立花小姐最後跟您說了什麼喵?”菊丸大貓又問道。
“她說她要出去一會。”老爺子答道。
“父親,我都說了筠子可能是跟朋友出去了,這點小事沒有必要報警吧,我還有很多……”
坐在老爺子對面的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老爺子一聲厲喝打斷了:“什麼叫小事!女兒不見了在你眼中是小事嗎!你的業務、客戶比女兒還要重要嗎!我好好一個孫女兒憑空消失了叫小事嗎!我為什麼不能報警……咳咳咳……”老爺子不住地咳嗽起來,一道潮紅湧上臉頰,他死死地瞪著坐在對面的兒子。
“筠子都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男子辯解道。
“閉嘴!都給我滾出去!”老爺子緩過勁來,抓起手邊的菸灰缸便砸了過去,男子側身一躲,菸灰缸落在了沙發上,灰白色的菸灰撒了一地。
男子站起身,陰沉著臉拍了拍沾在高檔西服上的菸灰:“父親,我……”
“立花泉一郎,你今天要是走出立花家的大門,以後就不要再進來。”老爺子放下了狠話。
惟宗知道,立花老爺子是氣急了。若眼前這男子真的離開了,說不定明天早上的報紙頭條便是立花家族大家長與長子斷絕父子關係。
立花泉一郎動作微微一頓,轉身離開大廳,立花夫人垂頭拭淚,跟在丈夫身後。
待大門關上,立花老爺子整個人倒在了沙發裡,面色憔悴,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微微合上眼眸,一滴混濁的淚珠從眼眶中滑了出來,嘴唇微微地抖動:“我可憐的筠子,攤上了這麼個父親,又有這樣的母親。”
坐在老爺子兩側沙發上的四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老爺子睜開眼睛,看著撒了一地的菸灰,有些厭煩地撇過頭,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地喝了一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們繼續。筠子很有禮貌,每次外出都會跟我說,所以那天她說她要出去,我也沒多問緣由就答應了。”
惟宗垂下眼簾,握著筆在紙上刷刷地記錄著。
“那她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或者異樣的表現喵?”菊丸繼續問道。
“沒有……至少我沒有發現。”老爺子明白菊丸這麼問的意思,他微微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們可以進立花小姐的臥室看看喵?”菊丸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摸出了手套。
“……好。”老爺子緩緩地點了點頭,站起身,“跟我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手冢組長與不二副組長外,其他的人太嫩了點,難怪立花老頭不滿意啦啦啦啦啦
☆、Chapter 4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撒落在地板上,細小的塵埃肆意地飛舞在陽光裡,立花筠子的臥室很乾淨,粉白色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水彩畫,惟宗站在畫前,眉頭微蹙,幾幅畫裡有別墅的特寫,有藍天下一家人嬉戲的畫面,還有幾隻沙鷗飛翔在海與天相接的地方。踮起腳尖看了看最下方的落款時間,有些是一兩年前,有些是今年的。
“小聞聞,你在看什麼喵?”耳畔傳來菊丸的聲音。
惟宗收回視線,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畫:“她很孤獨,她渴望家庭給她愛,渴望父母的關懷。”
菊丸順著惟宗手指的方向看去,抬手摸了摸下巴,過了半響,他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喵?”
“當一個人畫畫的時候會洩露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特寫的房子、嬉戲的家人都象徵著家庭,畫面上充滿了藍色。”惟宗努力回憶著上課的時候老師對顏色的解析,“從色彩心理學的角度來講,喜歡天藍、水藍等明亮藍色的人,一般非常感性,能夠自如表達心中的想法,只是他們的表達方式不是透過語言,而是透過某種藝術,比如說畫畫。但喜歡藍色的人也有一個缺點,面對強勢的領導或上司,他們便會壓抑自己、委曲求全,根本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立花小姐就用畫來表達出她渴望關懷的想法。”
“啊喏……小聞聞,為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喵?要不,你說人話喵?”菊丸大貓一頭霧水地看著惟宗,眼睛裡已經轉起了蚊香圈。
“咳咳……”惟宗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