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擦,再借機索要聯絡方式。童以恆也算是升級了,再不會見到女人就鬧臉紅,但還是有些許緊張,手忙腳亂的卻更可愛了。
但是誰也沒成功要到燒鵝男神的手機號微訊號,因為童以恆始終是客,辛師傅兩公婆怎麼好意思要客人忙前忙後,他能幫忙剁剁雞鵝已是十分感謝了,於是趕緊把童以恆推到裡間休息,無意中保衛了兒子的心上人(?)。
火眼金睛如辛師奶。怎麼會看不出那班女顧客的意圖,忽然多了這麼多客人,大部分還都是女的,哼哼,辛師奶早已看穿了一切,實則她也打起了這位童先生的主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撥通了辛加表姐的電話,火速地安排好了一場相親。
飯局少不了喝酒,但在場人士都是搞音樂的,深知菸酒損傷嗓子,沒有聒噪噁心的財主老闆,便只是以酒助興,餐桌上僅以聯絡感情交流談天為主。可是阿綠卻一杯接一杯猛灌,看得搖滾老前輩都急忙制止他。
阿綠雖酒量不淺,卻也禁不住這種喝法,頭腦開始不清醒。他不顧勸阻又飲一杯,呵呵笑道,“見到偶像真的是,真的是太開心了,最後一杯,真的,前輩,最後一杯。”
發起飯局的製作人顧慮到這位前輩剛剛到步,年紀又大了,需要早些回酒店休息,兼以又有一位喝酒沒有個度的後輩,便散了此局。
樂隊四人讓阿綠坐著,他們先將前輩送到門口,再打算攙阿綠回家,也不知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坐在沙發上像只落水狗,彷彿正瑟瑟地發著抖,他語帶疲憊,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死不了。”
他這副模樣叫誰能放心得下呢,便拉起他預備一起打車回去。小松十分焦急,因為老婆的預產期就是這幾天,趕著回去陪她。
還有大雄,雖然青口組是地頭蛇,但保不齊有其他組織吃了熊心豹子膽要點他相來立威,因此早早有專車在門外候著。
沒法,他倆只得先走,剩下阿男和辛加陪著他們的貝斯手。
“阿綠,你真的很不妥。”阿男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你這樣我們也不好受。”
阿綠苦笑道,“真的沒事啊,我一人扛起七個小朋友都沒問題,你們想什麼呢。”
難道是小桂?辛加開始天馬行空,上得山多終遇虎,一定是小桂看不上阿綠這個一身爛桃花的貨,於是他今晚便舉杯消愁,卻沒料到愁更愁,嗯,沒跑了。
於是辛加便打啞謎般開解阿綠:“你看你,什麼都憋著不說,家裡的事是這樣,拍拖的事也這樣,想幹什麼,就大膽一點啊。”
“行了行了。”阿綠推開辛加,“你快走吧加加。”
辛加無奈地聳聳肩,與阿男轉身欲走,忽然手上一緊,被阿綠拉住了。
阿綠只是抓住他細白的手腕,卻什麼也不說,兩三個呼吸後,又放開了。
“走吧。”
外頭夜色濃重,燈紅酒綠,阿綠仰起頭,看天花板上華麗炫目的水晶吊燈,他一陣暈眩,酒氣上湧,便走到洗手間去嘔吐,竟鬼使神差地遇見小桂。) D' '… A( X p
舊金山叔父將所有死不帶去的東西全部遺留給小桂,其中最貴重的是叔父親手創下的連鎖百貨公司,小桂成為了該公司的控股人,每年的分紅就是金山銀山,他根本不必再理會世俗瑣事,可以一心過自己想要的逍遙生活。如今公司業務拓展到本國本市,正在和地產商討論合作事宜,小桂恰好在此地,便答應了公司高層的請求,到飯店來鎮場。
那地產商攜帶繼承人出席,繼承人本以為對方公司的控股人是個白髮蒼蒼的外國老頭,卻驚喜地發現他居然是個華裔年輕人,唇紅齒白十足貌美,從見到小桂那刻開始便不能思考了,心心念念,見到對方起身上廁所,也神魂顛倒地跟著去了。
小桂冷冷地掃那人一眼,淺茶色瑪瑙般的眼瞳簡直令人著迷,繼承人再也忍不住,強行攬住小桂便開始訴衷腸。
“你幹什麼!”小桂又不是女人,當即狠狠推開他,大聲呵斥。
繼承人已經昏了頭,興奮得直喘粗氣,“我沒想幹什麼,真的,Chris,我就想跟你交個朋友。”
小桂哪裡會不清楚交朋友是什麼意思,他沒工夫搭理這些花花公子,洗淨手便要走,不料卻被人從背後襲擊,用蠻力制住小桂就開始啃咬他的脖子。
“滾開!”小桂瞬間暴怒,像被開啟什麼開關,抄起洗手檯上的裝飾花瓶就要砸他腦袋。
那繼承人長得尚可,又有些手腕,一直自詡是本市的鑽石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