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你走神了嗎?怎麼下這裡,還是你故意讓著我啊?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這塊地盤啦~哈哈。”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將圍起來的黑子通通拿走,怎麼下了那裡,真是失策。可是有那麼多表情可以看,好像也不賴,看過的棋局在腦海中一幕幕演練,卻沒有按照那樣的手法去下,如果按照那樣的話,對面的人會很困擾吧。畢竟,他的技術很爛。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阿澤,你笑了啊。真好看。”
“顧琛,你這樣說話很不合適。”好看這樣的詞很不喜歡聽別人說,雖然以前的媽媽也經常這樣說,但總是會加上後面一句,我們小澤以後一定會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的,可不能只要她們不要媽媽了哦~
“啊?不合適?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阿澤,我都叫你阿澤了,你怎麼能叫我顧琛呢?叫啊琛啊~跟我念,啊~”還沒說完就被巡視的老師抓了個現行,下棋是一件安靜的事情。
“就下成這個樣子還在那邊不停地說話,你們兩個都不能去考級。再好好努力努力,以後有機會再去。”老師說完這番話就走去看其他同學下棋了。
“阿澤,怎麼辦啊?”這下好了,這樣困擾著他一定不會再吵了。
☆、流光溢彩
青春期總是伴隨著騷動和不安,偶爾會從很小就開始,在我們還不懂的喜愛之時就有流言蜚語相伴。
“阿澤,剛才你去哪了啊?我一下課就來找你,結果沒找著。”顧琛還在那裡說,讓我想起了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被詢問了一些事情。“覃澤,你最近的成績有點下滑啊,奧數比賽,老師還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呢!你也是懂事的孩子,老師也就不多說了。”金老師戴著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那老師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教室了。”這樣的談話其實毫無意義,比賽也好,獎勵也罷,對現在的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了。
“那個覃澤啊,你覺得你們班的語文代表怎麼樣?”知道老師為何有此一問是之後的事情了,我只記得當時的回答是“挺好的。”而老師的臉上有股說不出的笑意。
“阿澤?你有沒有在聽我在說什麼啊?”顧琛第一次露出不開心的表情是在這個時候,自此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認真聽用心記。
“顧琛,金老師說你太皮了,讓我看著你!”脫口而出的戲語讓對面的小煤球變了臉色。驚叫著說不可能,一遍又一遍地反駁著。
“回家嗎?”我不想回家,因為那個地方已經不是家了,但是他不一樣。
“等一下再回去吧,現在還早啊。我們還是去那個地方吧~”顧琛口中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工廠,也是我們相遇的地方。那裡有很多的建築垃圾,也很空曠,沒有多少人會去。那些垃圾在孩提時代的我們看來就像是寶藏,需要尋找,而且每一個瞬間都顯得神秘而不可思議。
“阿澤,你快看我找到了什麼?”顧琛將右手高高舉起,距離有些遠還是可以看見他食指與大拇指之間夾著的一顆珠子,在陽光的投射下顯得流光溢彩。我坐在放置於地面上的水泥管道上,看著那個人影一點一點的接近,汗水從他的眉眼滴落,劃過臉頰到下顎。
“彈珠啊。”那樣圓圓的一顆在手中,我這才發現他的手掌很白和整條手臂顯得很不和諧。
“阿澤,你看這個不一樣。”他將彈珠塞在了我手裡,“對著陽光看,像這樣。”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我就照著他的樣子,抬起手眯起一隻眼睛。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美好,彈珠裡面是一個流光溢彩的世界,隨著手指的轉動也不斷變化,感覺像是宇宙的洪河。
“嗯,很特別。你收著吧。”將彈珠放在手心遞出去,卻沒有人來拿,回頭也看著顧琛呆楞楞地盯著掌心。“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他慌張地從我手上將彈珠抓走,留下黏膩的汗水,以及不太明顯的紅暈。
“今天就玩到這裡,我們回去吧。你應該也要回家吃飯了吧?”跳了下來,現在顧琛面前,那個時候的顧琛真的很矮小。
“啊,吃飯。我都忘了我媽說今天有親戚來讓我早點回去呢!我先走了,明天見!”顧琛說完這些,抓起書包就一溜煙地跑了。
我在原地看著,沉默了向顧琛找到彈珠的地方走去,也許我只是想要與他一樣。只是,我們始終不一樣。
☆、世界與你
“阿澤,可以啊。”今天早上一去就見到顧琛笑的一臉猥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