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男人最終呦不過他,在他的挑釁之下跟他交了手。
幾度揚起的拳頭與劍舞形成了吹翻衣袍的氣旋,那樣的氣勢卻沒有傷到對方一分一毫,只是無謂的在浪費著對方的時間。
大晚上的,難道打了雞血麼,瞌睡蟲難道已經都死掉了麼。
可是。
有些人並不知道。
有一種執念,唯有心臟被穿透才能徹底終結。
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以一個具有極大沖破力的掌,讓自己全身退出佐助的區域。
佐助抬起頭。
“還不出手麼。”
彷彿一劍就能劃開烈日的清冷身姿,晃了他的眼。
他亦是如此難纏。
的確。他有所顧慮。
九尾是最具力量的尾獸,但是第六代又何曾是省油的燈,不能這裡浪費太多的精力。
勾起一個冷笑的弧度。
“說了,等我消滅了九尾再回來找你玩。”
佐助不緊不慢的接過話。
“我也說了,想找九尾先過我這一關。”
男人輕嘆一口氣。
“真麻煩,九尾人柱力是你什麼人,讓你這樣固執。”
“……”
佐助不說話。
只是一味的尋找他的弱點。
一味的把對方引出安詳的木葉村。
一旦認真的打起來。
木葉村被毀都在所難免。
他必須避免這些風險。
“你還真是熱愛你的村子啊。”
被引來一片空曠之地以後,男人用著嘲諷褒獎著眼前的人。
“……”
瑟瑟的秋風呼呼的颳著,沉沉的夜色席捲而來。
沒有星星。
沒有月亮。
墨色的天空中一片空白,像是一張秀麗的畫卷經水沖洗,只留下歲月的褶皺。
電光火石——閃爍。
那樣變化莫測的顏色成了幽暗的密林之中的唯一光芒。
忍術恍如一場驚人的展示。
想不起過去了多少時間。
分不清晝夜。
天邊已經開始泛著青色。
兩人氣喘吁吁而又虎視眈眈的看著彼此。
醒來的時候,鳴人感到一陣頭痛。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他昏倒。
明明是在火之國的邊界,為什麼,他會……
雖然微弱至極,但那查克拉的流動確實是佐助的。
難道是自己神經錯亂了麼。
鳴人懊惱的抓了抓頭,猛地起身,快速的穿上所有衣服。
遁著查克拉流動的訊息,一步一步的離開旅館。
鳴人?
失了眠的卡卡西疑惑的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那麼早,他去做什麼。
清晨。
有鳥兒在尋覓早餐。
只是,早起的蟲蟲註定要淪為鳥兒的盤中餐。
再怎樣沒有戰爭,終究還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殘忍而現實。
那樣的畫面突然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
火光,月光,血光的交融形成了令人難忘的色彩。
那是九尾狐出現在村中肆意妄為的夜晚。
縱然第四代已經將九尾狐封印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此事,已經算是被平息。
但是。
老師曾經教過他,欠下的債要還掉事情才能算平息。
毀掉他家庭的雙手也必須要砍掉才能算公平,作為時間的利息,性命也一併還上。
冰藍色得雙眼把眼前的人漸漸凝視成心中的黑點。
越擴越大。
他是失算了。
失算在時代的變遷,人類的迅速成長之上。
他化為原型,撐破人類的皮囊。
化為一隻巨大的蝙蝠。
緩緩向佐助倒去。
視線有些模糊,身體提不上力,手握著草薙劍勉勉強強能夠使他依然孤傲的站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該死——
那樣的東西砸下來不會死掉也半殘了吧?
但,這樣的地方,還指望誰來接應他。
算了,死不了就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