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機不消停地響了幾十遍,準確地估計到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從有點生氣轉為很生氣,再變成有點生氣,再變成不想生氣之後,終於把手機拿過來,接通,並拿離自己耳朵很遠:“阿聲啊——”
“終於肯接老子的電話啦?玩夠啦?都去巴黎第幾天啦?不知道給我個電話啦?還是抱著哪個大波妹不捨得鬆手啦?還要不要兄弟啦?”阿聲每一個“啦”的尾音要的特別狠,就像是狙擊炮連發,震得周遭一片焦土。
阿鉉清清嗓子,嚴陣以待:“你到底是我兄弟還是我老子?每回都氣沉丹田地大吼,你們家那位沒餵飽你?怎麼覺得隔著電話也嗅到了你寂寞的味道。”
“你——”要說毒舌,沒有人比得過阿鉉,阿聲註定兩句之後敗北,“你在巴黎還好吧?”
阿鉉翻著雜誌,偶爾用筆在上面做個符號:“才兩句你就繳械啦,沒勁。”
“不許轉移話題!”阿聲不滿地又吼了一句。
“是,我的公主殿下,小的在巴黎甚好。”阿鉉輕笑。
“他沒找你?”阿聲順了順氣,沒好氣地問。
阿鉉在雜誌上圈圈劃劃的筆頓了一下:“找了,沒見到。”
“你為他殺了準備爬上你床的女人?”阿聲帶著幾分戲謔地又丟擲一個問題。
阿鉉翻了一個白眼,放下手中的筆,板直地坐著:“形容真糟糕。”
“哦,那個企圖得到你的女人被你殺了?”阿聲滿不在乎地又換了一種形容方法,他知道阿鉉不在乎這個。
“齷蹉。”阿鉉吐了兩個字。
“齷蹉?別告訴我,你在和我說了幾句話之後,思想進步了幾個高度,我不信。”阿聲咬牙切齒。
阿鉉心情很好,似乎聽到了阿聲氣得磨牙的聲音:“別磨了,再磨下去,你那不到一厘米的牙齒就要被你磨見底了。”
“哼,我就不應該打電話給你的,關心你還得嘔氣。”阿聲顯然被惹毛了,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阿鉉見好就收:“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