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眼睛在這些人的名字上一一的徘徊,最後她提筆在這些人的名字後面加上了桑致遠的名字。
窗外的幽幽蟲鳴早已經在半個月前銷聲匿跡,伴隨著漫漫的長夜,一層白霜在悄無聲息間給每片樹葉鑲上了一層白白的花邊,潔白的華麗的。
侍郎府的花廳,依舊有人固執的不肯離開。
“兩位夫人是否還有其他的吩咐,如若沒有我就告辭了。” 一向陰霾的定安將軍難得的輕鬆,玩笑的語氣讓在場的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搖頭,定安將軍一笑,也隨著剛才桑致遠的離開而離開,頓時屋子裡只剩下了杜氏姐妹兩人。
“不要裝了,人都走了,還演什麼戲。”杜之雪撇了撇嘴,冷淡的朝著對面的人說了一句。
“二姐,對不起,我錯了。”杜之雙的語氣一如往常的怯懦,在面對杜之雪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麼的弱小。
“你怎麼會對不起我呢,說笑了。”冷笑著丟下一句話,杜之雪也踏著漸濃的霜氣離開。
“我們不過是各為其主,演戲罷了,誰又能比誰高貴多少呢!”喃喃自語了一句,杜之雙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鐲子,燭光在晶瑩剔透的屏障下更是顯得柔和。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呢,大哥!”朝著門外喊了一聲,杜之雙的臉上迅速的浮起一種表情,一種和剛才完全不一致的表情,喜悅中帶著點點自信。
“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了嗎?”來人閃身坐在了她的面前,笑嘻嘻的問了一句,這才是他此行的重要目的。
“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這個東西不久之後就會出現在你的眼前。”阡細的手指轉動著手脖的玉鐲輕輕的說了一句,杜之雙的臉上帶著一種盡在掌握的笑容。
“這是我們的信物,一定要保護好。”坐在她對面的人似乎是對她很有信心,但是猶自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放心,一切都交給我。”杜之雙抬頭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遠處打更的聲音傳來,兩個人同時把目光調到了一個方向,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細細的探看,兩個人的眉眼間居然有那麼一點神似。
“鄭王爺,請回吧。”杜之雙柔柔的一笑,有點焦急的想要送走眼前的人。
“怎麼這樣著急?”瞭然的微笑,桑致空玩笑似的問出了口。
作者題外話:上班以後,真的就沒有了那麼多的時間寫文了,最近有些浮躁,我想我需要淡定一下,對不起,更新總是不能及時,自己也總是食言。
你為誰如此醉心?
“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怎麼能不著急。”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杜之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桑致空了然的一笑,轉身就準備離去,在門口的時候身形一頓,輕輕的說:“讓你一個女子隻身犯險,委屈了。”
“我既是你的妹妹,那就是我的義務,兄妹之間不用道謝。”轉頭,掛在嘴角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苦笑,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決定了以後的命運。
“大哥,我問你,如果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做了別人的妻子,你會怎樣?”似乎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問題,杜之雙焦急的扭頭對著門外的人說了一句。
“既然是我命中註定的,別人是無論如何也搶不走的。”桑致空自信的一笑,對於剛才的那個問題並未在意。
“大哥,你莫要太自信了。”注視著門口的人影消失在夜幕中,杜之雙喃喃自語了一句,打更的聲音似乎又傳了過來,椅子上的杜之雙潸然醒悟,起身推開了輕掩的房門,霜華漸重,朦朦朧朧間一個提著燈籠的人迎面而來。
“奶孃。”杜之雙輕輕的喊了一聲,頓時臉上浮起了直達心底的笑容,溫暖異常。
“小姐明天就要嫁人了,老奴過來看看。”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安詳的微笑。
杜之雙親暱的摟著老人的胳膊撒嬌,這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孩子,而不是佈滿心事和算計的謀者。
嫁人了,要嫁人了,坐在澡盆裡,杜之雙無力的下滑,直到水漸漸的沒過了頭頂,很小的時候她曾經幻想過自己嫁人時的樣子,但是從未想過是這樣的無力的算計,沒有一絲的喜悅。
抬手抹了抹自己溼漉漉的臉,也不知是水還是眼淚。
“小姐,我把衣裳給你放在桌子上了。”奶孃隔著屏風說了一聲,然後邁著自己沉重的步子離開,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終於趕上了。”
從浴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