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讓你帶給秀琴的。”
“秀琴師姐?”
初薇斂了神色看她,“百草你要記住,在松柏,你必須遵循兄友弟恭的原則,和大家的相處必須要和樂。人心齊,松柏才是完整的。讓你送蛋糕給秀琴,不是讓你去為比賽的事情道歉,只是不希望你們存在芥蒂,有嫌隙。態度放恭謹一點,謙卑一點,虛心向她討教一下元武道。她這次輸給了你,說不定在之後的訓練裡,會主動提出讓你做她的陪練。”
百草臉紅紅的,“會這樣嗎?”
“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百草猛點頭,“秀琴師姐很厲害,我很願意跟她練的。”
“原意就好。”初薇淡淡地說道,“至於另一份,是帶給若白師兄的。”
聽到這個名字,百草剛才還有些生動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對,她怎麼忘了,她怎麼可以忘。她公然跟大師兄頂嘴,還說他處事不公,今天又沒參加訓練……她忐忑地問師姐:“師兄他,會不會很生氣?”
“生不生氣的,回去就知道了。”初薇看著甜品都呈了上來,把百草的那兩樣擱在她面前,說:“若白師兄沒你想得那麼可怕,你認個錯,端正一下態度,領個罰,這事就過去了。”
若白需要哄。
跟他明面上對著幹,絕對行不通。
他也是像一頭清傲的獅子,需要順著毛撫摸。
喻初薇覺得,對待若白這件事上,這些年下來,她頗有心得體會,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該怎麼應對他的情緒。
是退,還是進,有些時候,答案呼之欲出在腦裡。
“初薇師姐,謝謝你。”
“我是你師姐,應該的。”
百草靦腆又羞澀地笑著,雖然初薇師姐看著施施然像是不染凡塵的畫中仙子,但其實她也很真實,平平凡凡可以讓人接觸的到。她吃著好吃的草莓蛋糕,鬆鬆軟軟,奶油甜而不膩,整個唇腔都是草莓的香甜,一點一點瀰漫到她心坎裡。
初薇看著百草吃得這般乖巧的模樣,耳邊突然炸開低沉清越的男聲:“我是你師兄,應該的。”
兩個人回道館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至少,天已經黑了透徹。
大門口的站著的人,身材修長,氣質清峻,穿著雪白的道服,淡輝的路燈照下來,竟也彷彿是古畫中淡墨的一筆,空靈而又遒勁。
“若白師兄。”百草大呼一聲,幾步小跑上前,站定之後九十度鞠躬,學著曉螢那般噼裡啪啦地張口:“若白師兄我錯了,不該不服你的決定,還大言不慚跟婷宜前輩挑釁,又鬧脾氣不來參加訓練。你罰我吧,多少蛙跳我都接受。”
若白冷凝著一張臉,看著依然彎著腰沒有起的百草,默了幾秒後說:“五百,明天晚訓前完成,現在,過去訓練廳,聽亦楓和秀琴的安排。”
“是。”百草元氣滿滿地應著,利索地接受了懲罰,提著手裡包裝好的袋子往裡面走了。
初薇這才走上前,把手裡的東西遞上去,“給你帶的蛋糕,我嘗過的,不甜,也不膩。”
若白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接過。
“你好歹誇我一下吧。”她說,“解決好了百草的問題。”
“做的不錯。”他說。
平平淡淡的誇獎,卻是極難得地順從她簡單明瞭的心意,初薇鬆了眉眼,“門口風大,你站了多久?不會身上還有汗吧?”
“一會。”
“趕緊進去。”
茂密的樹葉在松柏中的夜風中沙沙作響,依然混合著最濃烈的春日裡泥土和花香氣息,不涼也不熱,很是舒服。
☆、衣服
“我拒絕。”
“為什麼啊?”曉螢的聲音有些哀怨和不甘心,“初薇師姐,你就再考慮一下嘛……”
喻初薇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攔住她去路的師妹,後面還尾了一圈女孩,清一色的紅色拉拉隊服,模樣嬌俏燦爛地如同她們手上的彩色花球。
“你覺得我會穿這種衣服?”
“什麼叫這種衣服!”曉螢拖長了聲音,“這是我專門網上訂製的加油隊服,你看上面還有松柏的圖案,等到比賽開始的時候,咱們所有人往場邊一排展開,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那場面,多好看啊!”
她當然知道曉螢和一眾師妹們的心。
由於道館挑戰賽的到來,每年這個時候,各個學校都有一套新的課程安排表,時間相對寬鬆合理。
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