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聽到他讓小二準備吃的。
“起來吃飯。”
又被搖醒。
抓起桌子上的包子咬了一口,又放了下去。
“怎麼?”毒眼男挑眉看了我一眼。
“還沒刷牙洗臉。”
毒眼男看了馬車伕一眼後繼續吃飯,馬車伕很識相的起身帶我去洗漱。
真是倒黴,洗個臉都被人監視。我才剛被抓回來,又困又餓,哪有力氣再逃一次啊,小題大做。一點都不像做大事的人,沒風度。
等我弄好出來毒眼男已經吃好,很可惡的命令我在兩分鐘之內吃完。我甚至來不及開始詛咒他,就馬上以最快的速度開吃。
令人欣慰的是,馬車伕遭受同樣的命運。
要不是他,我也不會那麼慘。本來今天我應該開開心心的當新娘子的。鑑於他的大恩,我不客氣的現在回報給他。
他夾菜,我也夾菜,而且很不小心的夾到他要夾的那個。他拿包子,剛好我也想拿包子,又很不巧的拿到他想拿的那個。
叮!時間到,他只喝了擺在他面前的粥,其他的都沒吃到,我也一樣,甚至我連自己的粥都只喝了幾小口,因為我要時刻注意他的動作,隨時來個巧合。
見他起來往外走,我也跟著站起來,還順便拿了兩個包子,一手一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經過他身旁時,在他面前揮了一下手裡的包子。
毒眼男已經上馬,馬車伕也利索的上了馬車,拿起韁繩就緒。我來到馬車面前,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包子,然後換一隻手,再狠狠地咬另一個包子,努力地在嘴裡嚼著,含糊地講了句“好吃”。
哼!我饞死你。
昨天我可是見識過他的飯量,大得驚人。想想也是,部隊裡出來的人應該都是海量。不然怎麼維持高強度的訓練。
幾口白粥大概能頂幾十分鐘,接下來,你就熬吧。
分明看到馬車伕眼角抽搐了一下。毒眼男任然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等我爬上馬車,他率先出發。
馬車裡,我拿著包子發呆。
沒有新娘的婚禮該怎麼繼續。殷肖該發了瘋一樣的找我了吧。連再過三個月成親他都等不及了,總想著法子讓我早點嫁給他,現在我失蹤了,他該怎麼辦?
想到上次回去晚了,看到他慌張的找尋著我,心裡就酸脹得難受。
現在才發現,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追尋著我的步伐。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有多愛他,我也從來沒有深究過他老是催著我嫁給他,是不是我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我知道他有著不幸的童年,卻沒有去了解過那樣的童年是否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好恨自己,也好心疼殷肖。
不知道愛上我會不會讓他覺得累,畢竟我是一個那麼不稱職的女朋友。
心像是被扯裂了般,疼得難以呼吸。
殷肖!殷肖!殷肖。遠在都城的殷肖突然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冥冥中好像聽到了劉星在呼喚他。他急切的四處檢視,卻依然沒有看到昔日的身影。沒有人能明白他此刻的焦急,就彷彿急切地想尋回身體被割離的一部分。身體的疼痛,淋漓的鮮血都阻擋不了他要尋回那部分的步伐。
十二號那天,當他處理完事情回來後卻發現劉星不在,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劉星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皇宮,可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當初鄺元靜會因為劉星而下旨把上官黎招進皇宮時,他就隱隱猜到了鄺元靜的心思。也正因此,他才會逼鄺元靜表態。
他接觸光祿大夫,是要讓鄺元靜知道自己的不滿,以及提醒他劉星是自己的人,讓鄺元靜明白自己的立場。
而諫議大夫和戶部尚書,是利用他們想要在新皇帝面前立功的心態,引導他們為自己所用而已。
鄺元靜的果決讓他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諫議大夫的奏摺上去沒幾天,他的女兒就被接到宮裡,封為晴妃。這是多大的隆寵啊。不用透過選秀而直接封妃的人,數都數得出來,其中哪個不是家族地位顯赫,或是權力滔天的外戚。
一個小小的諫議大夫之女,能得此隆寵,立後之說,自是被擱到一邊,也許以後他的女兒也有可能爬上那個位置呢。如果他現在繼續堅持的話,豈不是斷了女兒的機會。
而戶部則是頒佈了數道指令,其中便有將幾項一直以來由官方控制的產業,由民間一些大家族來承接,使政府和民間幾股有影響力的商業勢力形成了利益同盟。只怕空虛的國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