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法子不錯呢,來投靠咱們連城的原就多是些惡貫滿盈之徒,須得用些厲害手段才能治住。”
“我既然只負責連城內部,又怎麼會被胭脂海的人給綁了?”
聞言,瞳兒當即憤慨:“這都要怪城主!”
我欲翹頭
花見影被捉竟是給那城主害的?可那天明明聽他們說城主都不知道這事啊?
蘇晚好奇:“幹他什麼事?”
“誰叫城主不肯帶主子出去!”瞳兒握緊粉拳,“那天得知八個門派暗地聯合找連城的麻煩,城主便要親自出城去打探虛實。主子說要去,城主不讓,還命青龍護衛看住主子。主子一生氣,就偷偷跟著出去,想不到沒走多遠就被胭脂海的人發現了。主子讓瞳兒回去報信,自己卻被他們抓了。”
原來花見影被城主雪藏了,好容易逮個機會想要跟著出去,還被拒絕,於是一氣之下準備靠一己之力闖蕩江湖,不料剛出門就英勇就義了。
她都能穿來,估計花見影已是香消玉殞。
蘇晚嘆息一聲,不知該慶幸還是難過。
如果花見影不死,她就沒機會穿越。如果她不穿越,摔下瀑布的唯一結果就是死。所以,客觀來說,是花見影的死成全了她的生。
“主子,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是不是傷勢又……”
“沒事沒事。”見瞳兒一臉擔憂,蘇晚忙笑,“我只是想到這次死裡逃生,覺得就像轉世為人。”
她說的“死裡逃生”是指摔下瀑布沒死卻穿了,但瞳兒卻想歪了,道:“是啊,主子沒事就好。剛回來那會兒,嚇死瞳兒了呢!”
“我才嚇死了!”蘇晚鬱悶,“好容易撿了條命,剛才又差點掛在城主手上了!”
“城主真的要殺主子?!”瞳兒一驚,“其實,這也不能怪主子。主子從未出過城,想要去江湖走走也是常情,偏偏城主偏心,只肯帶韓右使去。”
“對了,”蘇晚忽然想到一事,“所有人都叫城主,他全名叫什麼?”
“主子不知道?”
“是啊,這次醒來以後什麼都記不得了。”這句話簡直就是萬靈藥。
果然瞳兒點點頭,信了:“城主叫連玥,連城,便是以他的姓為名的。”
連城。
連玥。
小樣兒果然是個自大狂,城的名字都直接用姓稱呼,好顯示這城是他家的。
一想到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蘇晚撇撇嘴以示鄙視,又道:“瞳兒啊,你知道連城的通行牌怎麼得來的嗎?”
“通行牌?”瞳兒睜大眼,“主子!你不是又要偷跑吧?!”
不好!忘了這花見影有前科,這樣問明顯引人懷疑。
蘇晚乾笑一聲:“哈,哈哈,怎麼會呢!只是今天突然聽人說起,城裡的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就隨便問問。”
瞳兒這次不信了,面容一整:“主子這次偷偷出城已經鬧出大事,千萬不可再犯。”
“知道了!”蘇晚連忙表態,心裡卻完全不這麼想。
這裡是魔教哎……花見影恐怕不會再回來了,她只是個冒牌貨,遲早被揭穿,不跑留在這裡等死啊?
“從今日起,瞳兒會時時刻刻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
“啊?!”
?
?
名為保護,實為看守。瞳兒果然信守承諾,把她看得嚴嚴實實的。
比如——
“瞳兒……”
“主子?”
“夜涼……你一定要睡在地板上嗎?”
“瞳兒要保護主子。”
“……”
再比如——
“瞳兒!”
“主子?”
“我只是去解手而已……”
“無妨,瞳兒會在外面守著。”
“你……不迴避一下?”
“不用。”
“……”
蘇晚簡直要瘋了。
每天有個人在面前晃來晃去,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這比關禁閉還痛苦!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找瞳兒問通行牌的事,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麼?!
蘇晚整日裡長吁短嘆,衷心地希望城主再一次派人把她叫去,這樣好歹能躲開瞳兒一會兒。可惜自那日之後,不知是眾人有意忽略,還是真忙得顧不上她,總之,就像集體消失了一般,除了瞳兒,還是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