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他用手指蘸著壺裡剩下的茶水渣渣在桌上歪歪扭扭地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道,“師姐你叫什麼?”
“蘇晚。甦醒的蘇,夜晚的晚。”
“師父你呢?”
老頭兒把臉揚得高高的,配合著他那副表情,要多驕傲有多驕傲:“師父我叫司徒秀。”
這一打岔,蘇晚準備叛師的事就給忘了。
重新叫小二提了茶壺進來,三人小坐片刻之後,蕭瀟忽然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蘇晚詫異:“什麼怎麼辦?”
“今天追你們的人一定不肯罷休,看他們衣著,非富即貴,會不會……”
司徒秀訕訕地道:“那姓楚的是本地楚員外的兒子,和官府……咳!還真有那麼點兒關係……”
“啊?!那怎麼辦?”聽他一說,蘇晚也緊張起來。
蕭瀟略一思索:“師父師姐,我出去打探一下訊息。”
“好!好!”蘇晚和司徒秀立刻很沒骨氣地點頭,異口同聲。
蕭瀟凝重地點了點頭,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出去了。
連夜出逃
屋裡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蘇晚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以後你還是別在這城裡呆了。離開這裡,找份正經活兒,好好過日子。”
“徒弟,你可不能丟下我老人家!”司徒秀哭喪著臉,就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了。
蘇晚正色:“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不能帶你一起。”不是嗎,闖蕩江湖帶著個拖油瓶,沒事也能找出點事兒來。
“你倒說說,你要去哪兒?”
“我……”蘇晚一下答不上來,咬了咬牙,乾脆道,“我要闖蕩江湖。江湖人可不像這些公子哥兒,動起手來真會要人命的!”
“嘿!想當年我老人家……”
話沒說完已被打斷。
“當年當年,當年和現在怎麼比呀。”蘇晚喝了一口水,“人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要向前看。”
聞言,司徒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面容一肅,拍拍蘇晚的肩:“徒弟,你說得對!所以,為師決定,和你一起重新闖蕩!”
蘇晚剛喝進嘴裡的水噴了出來!
天快黑的時候,蕭瀟像作賊一樣溜回來了。
進門之後,他見兩人還是保持先前的姿勢坐在桌前唉聲嘆氣,便靠近來,壓低聲音道:“師父,師姐,果然不妙!”
司徒秀氣得吹鬍子瞪眼:“豈有此理,捱打的可是老人家我,楚家竟然真敢告官啊?”
“倒不是楚家告的官。”蕭瀟坐定,隨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據說李家公子的手今日在店裡被人折斷了……”
“啊!真斷了?!”蘇晚驚。
原以為是故意虛張聲勢,想不到真斷了……莫非無意中用上了內力?
“李家老爺是告老還鄉的京官,官老爺也得給面子。七十多歲的人了,膝下就這一個兒子,還指望著考舉子呢,這一來怎麼肯罷休?”
“然後呢?”蘇晚嚇得連聲音都變了。
“然後?”蕭瀟倒絲毫沒有驚慌的樣子,有問必答,“現在官府在城門口貼了畫像通緝你們,進出城的人都要盤查嘍。”
“完了完了,”蘇晚一臉哀怨地看著司徒秀,“都怪你,這下怎麼辦?被你害死了!”
蕭瀟不以為然地看看蘇晚:“師姐你怕什麼,不就幾張畫嘛。咱是江湖人,還怕官府不成——哎呀,師姐你打我幹嘛?”
“你說得輕鬆,被通緝的又不是你。”蘇晚一個爆慄敲下去,心情好了點兒。
蕭瀟揉揉被敲痛的頭,忍不住又道:“被幾個捕快通緝而已,若是咱們離開這兒,天涯海角,還能找得到?”
“逃走?你會輕功嗎?”
“不會。”
兩人看向司徒秀,司徒秀雙手一攤:“如果我會輕功,就不會被打了。”
蘇晚無奈地看著蕭瀟:“我也不會。難道堂而皇之走城門?”
蕭瀟託著下巴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不如這樣,等天黑之後,你們蒙個臉,藏在牆根處,我去把那些守門計程車卒引開,你們開啟城門跑。”
這麼簡單?蘇晚疑惑:“這樣行麼?”
“試試看啊。”
“你引開他們,你自己怎麼出來?”
“我又沒被通緝,怕什麼。”
“別人不會懷疑麼?到時候連累了你……”
“師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