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好生養著,生孩子也是個體力活兒。”
沉香真心覺得,那個芳姨娘是個拎不清的,這婚事兒還沒個定數呢,就耐不住性子,蹦出來跳的厲害,愣是把沒準兒的事兒給拉成了一半兒。
這么蛾子出來之前,沈家姑奶奶可是不曾這般上心過呢!
芳姨娘若是知曉自個兒的功勞,不知該是如何作想啊!
沈蘇梅早沒打算放過那個蹦躂的螞蚱,這會兒卻是突然作猶豫狀,扭扭捏捏假意,“咱們這冷不丁的打上門,是不是——不太好啊?”
沉香不由翻白眼兒,誰說去打架的呀?您都把“打”字說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喲?
“走不走?不去我回屋歇了啊!”沉香才不樂意看沈蘇梅作死模樣兒。
看著沉香剛抬了一半的屁股又開始往炕上坐,沈蘇梅再沒空矯情,只一下子蹦起來拽著沉香的胳膊,帶著小心卻是撐著勁兒往外頭走,一邊兒笑得諂媚,“呵呵,說笑呢,別當真哎!咱們都費了這麼些個功夫,沒道理臨門一腳的時候洩氣了啊!走吧,走吧,今兒你可得給我撐腰啊!”
沉香大爺似的往沈蘇梅身上一斜,大半的力氣靠在沈蘇梅身上,懶懶的哼了幾聲,轉頭吩咐圓兒道:“去,跟她們說一聲,待會傢伙事兒帶齊啦,輕易不能動手,只聽我的吩咐就是。”頓了下,意興闌珊的打了個哈欠兒,道:“叫上些個護院的,一會兒子若是動起手來,他們就別上啦。尋些手裡利索有勁兒的婆子,拿綢布裹了木棒,省的打出印子,只是到時別省力就是,跟她們說,統統都有賞。”
國公府養的侍衛去揍個女人,也忒大材小用了些。
女人還是女人應付好了。
圓兒應是,一旁小心翼翼的扶著沉香,眼睛都不敢眨的,直到上了馬車,這才跑著往後頭婆子的車上報信兒去了。
啪啪啪的敲門聲不斷響著,門房不耐煩的喊了聲,“急什麼呢,等著!”說著,不耐煩的打著哈欠,及拉著鞋子,睡眼迷濛的拉開門栓,心裡頭暗自奇怪,這個時辰不是老爺回家時候啊!
還未來及細想,門剛開了口縫兒,便從外頭一陣巨力推開,直把門房推了個趔趄,往後跌在地上,一臉的驚楞的望著一窩蜂湧進來的婆子丫頭,話不成話,“你,你……你們是誰……”
“甭管姑奶奶是誰?我知問你,芳姨娘可在家中?”
門房腦袋一團漿糊,愣愣的點的點頭,“在,在呢”
圓兒一叉腰,冷笑一聲,“在就妥啦!”說罷,使了個眼色,看著兩個婆子上前把門房給堵了嘴,拖回屋子裡,這才回身緊走幾步,扶著沉香的胳膊,笑著回道:“人在呢!總算沒白跑一趟。”
“嗯!”沉香轉頭看了眼沈蘇梅,“你前頭走著吧,我在後頭給你壓陣。”
這是說好啦的!
沈蘇梅摩拳擦掌,笑的一臉殺氣,“好咧,你瞧好吧!你慢慢走著,先讓我揍她一頓,出出氣兒再說。”
沉香擺擺手,看著沈蘇梅一路殺氣騰騰,侍衛婆子制住院子裡驚慌跑動的人,這才邁著外八字,一手叉著後腰,不緊不慢的往西偏院裡走著。
且說芳姨娘正坐在梳妝檯前頭,心裡頭焦急的很,等著外頭喜貴傳信兒,一時想著沈家姑奶奶是個什麼模樣兒,一時又嫉又恨,只覺老爺無情的很,置多年的情份於不顧,當真狠心!
望著鏡子裡的容顏,正無限感慨時候,“碰”的一聲巨響,兩扇門被人從外頭一腳踹開,“咣噹”一聲又撞了回去,吱吱嗚嗚幾下,便沒了聲響。
芳姨娘悚然回頭,眉頭立時皺起,正要發怒,沈蘇梅已是邁進屋裡,正對著芳姨娘,一團和氣的開口問道:“你可是芳姨娘?”
眼見是生人,來人氣派非凡,容色華貴,芳姨娘心中一動,臉上卻是顯出戒備之色,反問道:“你是哪位?為何不請自來,破門而入?”
沈蘇梅只當這人放屁,自顧自的點頭,緩緩道:“既沒有否認,便是預設啦,也是,這一路走來,也就你看著像個主子模樣兒,又是徐娘半老——嘖嘖,這我就放心啦!”
芳姨娘氣的臉色鐵青,袖子裡頭拳頭攥著死緊,還來不及張嘴說些什麼,只見眼前眉眼飛揚的女子突然變臉,陰厲的眯著眼,右手從背後抽出,飛步上前,一個巴掌抽到芳姨娘臉上,邊道:“打的就是你,賤人。”
芳姨娘只覺眼前一閃,而後臉上猛然一疼,身子禁不住往後仰,卻突然頭皮一緊。
沈蘇梅眼疾手快,一把抓的滿頭長髮,一手運勁兒重重的左右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