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禮,你一病這麼些天,我本想早些來看看你,又怕吵著你休息,謝天謝地,總算是好得多了。”她也不擺架子,大喇喇在床沿就坐,有些清冷的眸子倒顯出不一樣的關懷。
“謝夫人掛心!只是月影一個小小丫鬟,怎勞夫人屈駕前來呢?等月影好全了,一定拜謝夫人恩德。”
她只是奇怪,她與水流蘇並不太熟,而她竟記得她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鬟,還親自來看她,不知她有何目的。
水流蘇瞭然一笑:“想必你有些奇怪我的來意。其實你這丫頭我早就留心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深交,這次聽聞你病得不輕,怎麼也要來看看你的。”
“月影何德何能,讓夫人如此掛懷!”她始終謙恭有禮,不卑不亢。
“你也不必過於自謙。其實……我就直說了。”
“夫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好。”水流蘇親切拉住她的手,接著道:“過幾日府中會有一場家宴,到時各位王爺和太子家眷都會出席。到時我也是有求於你。”
“夫人說笑了,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家宴中老習慣,免不了詩詞歌舞助興。我偶然間聽到一些小丫鬟哼唱的小曲,很特別,聽說是你教的,就想著把你要過去給我的節目出出主意,你看怎麼樣?”
“蒙夫人看得起,我倒沒問題,只是王爺那……”想起他就難免有些恨,她眉頭輕皺,接著道:“我還要伺候。”
“這麼說你答應啦?你放心,王爺那我請示過了。他說只要你答應,就把你賜給我了。”她素來清冷的眸子總算有些熱切。
花月影頓時覺得胸腔間難受得要命,原來他早就把她賜給別人了!是啊,玩也玩過了,又不長眼得罪了他的掌中明珠,難怪要被他棄如敝箕!
他說的甜言蜜語還歷歷在耳,說只愛她,讓她相信他,現在卻等不及要把她像垃圾一樣丟給別人,男人是不是都這麼不要臉?原以為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子,沒想到他最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最讓人噁心!
南宮碩,你為什麼要讓我恨你?
壓抑住心底的異樣,她恭敬道:“如此,花月影恭敬不如從命,明日必去夫人院中伺候,還望夫人多加費心了。”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什麼伺候不伺候的,我會把你當做姐妹般看待。”水流蘇喜形於色,又問道:“那,我的事……”
“夫人放心,月影竭盡全力,會給夫人一個不一樣的精彩曲目。”她信誓旦旦,眼中透著一抹堅毅又動人的色彩。
南宮碩,我要讓你知道,你如垃圾一般避之不及的,卻仍是一個可以發光發熱,吸引眾人目光的。
家宴之日,我要看見你眸光為我閃動!
------這是我少有的二更啊!請笑納···
家宴·劍舞
碩王府彩燈高掛,熱鬧非凡。宴客大廳歡聲笑語,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花月影跟在水流蘇身後,一雙美目偷偷打量起在座的人物。那坐在左側上位的正是當朝太子南宮離,與他坐在一起的想必就是太子妃。坐在第二位的是皇四子南宮墨,他身側倒沒有女眷隨行。南宮碩與南宮烈按序坐在右側,而南宮碩身邊自是練虹霓,連水流蘇和商芷羽都只能坐在他們身後。
“自上次端陽節之後,咱們兄弟好久沒有一起聚過了,今天大家盡情飲宴。這一杯本王先敬太子殿下!”南宮碩雙手托杯,顯得過於恭敬。
“家宴之中沒有太子王爺之分,只有骨肉兄弟,大哥不必如此。離要多謝大哥盛情款待,也敬大哥,幹!”南宮離此人不顯山不露水,舉手投足間足見這是個睿智的男子。
“大哥,三弟。”南宮烈大大咧咧,說笑道:“你們這麼客氣下去,這酒還怎麼喝?不如大家隨意,好好觀賞歌舞豈不美哉?”
眾人之中只南宮墨不曾言語,他只顧自斟自飲,偶爾抬眼望一眼舞群,又復低頭飲盡杯中酒,絲毫看不出他的心思。
“老四,你這麼個喝法,很快就會醉的。”南宮碩睨眼看去,善意提醒。
南宮墨莞顏一笑,舉起酒杯道:“只怪大哥這美酒誘人,連我這素來不貪杯之人竟也欲罷不能,還望大哥不要心疼墨牛飲了這瓊漿玉液才好。”
“好你個老四,經你這麼一說,生生把大哥說成了小氣之人。來來來,我們殺上三百回合。”南宮烈端起酒杯就要和他拼酒。
“老二,你又來胡鬧了,可憐我這上好美酒就要被你們糟蹋了。”南宮碩佯裝心疼,皺眉直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