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裡糟了殃。
安康看一眼跟車的侍衛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頭痛欲裂的催馬上前,隔著厚厚的車簾幽幽開口:“你倒是真的下手揍她一個啊,這一早上盡聽見你放話要揍她,真要是揍她一頓,保管她就乖乖聽話了。”
他們來瀾城本來就是為了追回明月的,如今人找到了,自然要快馬加鞭回上京城去。賀之洲有傷在身,本該走水路最為妥當,因憂心上京城的局勢,只得捨棄水路這一途。來的時候賀之洲拖著半條命不顧他人勸阻硬是一路騎著馬飛奔而來,回去雖然也很心急,但賀之洲還是選擇了坐馬車,為的自然是馬車裡此刻正不知道揪住或咬住了他哪裡的明月公主。
安康覺得自家英明神武的表哥自此後只怕要形象全毀了,心裡忍不住埋怨明月,之前就覺得能迷得賀之洲肯娶她為正妃的明月多半是個禍水,如今傻了,竟然比以前還能禍害人!這不才這麼半天,攝政王威嚴冷酷的形象只怕就要在他屬下眼裡全然崩塌了。
他又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明白,這整件事情中,明月才是最無辜的一個。懷璧其罪嘛,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她到底懷抱著什麼樣的寶貝,怎麼就能令燕國雲國全坐不住的爭相搶奪。但人都是護短的,對安康或者安太夫人來說,明月是個不錯的好姑娘,但再好,也比不過與他們有著血脈關係的賀之洲。沒有發生衝突或者一致對外時,他們自然覺得明月很好很不錯,可明月害的賀之洲險些喪命之後又拖著半條命追來瀾城,就明顯是明月的過錯了。
安康一面在心裡拼命提醒自己,這是在遷怒,對同樣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明月並不公平,但一方面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怪責明月,這種奇怪的心態也令他飽受折磨。不僅如此,還有眼下賀之洲與明月帶給他的第二重摺磨,終於令他忍耐不住了。
馬車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安康也不敢伸手撩了車簾去看。正想著,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