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你不是要去吏部嗎。”幼清和宋弈一起進了暖閣,宋弈含笑道,“也不用一整天,我選了官再去一趟西苑就能回來了。”
幼清覺得他心情似乎不大好,就笑著道:“父親的事情有著落了,我想去法華寺給賀娘上柱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她說著一頓,又道,“我成親的事情也沒有和她說,正好趁著這次去一起告訴她。”
宋弈微微頷首,道:“那你等我回來!”幼清笑著道,“但是今天不行,昨兒晚上幾個府裡的夫人都說今兒要過來賀喜,明天去吧!”
“也好。”宋弈沒有反對,幼清就讓人請了封子寒過來,三個人一起吃了早飯,封子寒一聽明天要去法華寺,立刻就點著頭道,“你們去吧,我看著家!”
幼清咦了一聲,奇怪的看著封子寒:“您不去嗎。”封子寒一向最愛湊熱鬧了。
“我有點事,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再說,後院那片荒地我想好了,一半給你父親留著,一半我自己用。所以我得好好想想到底種什麼。”他笑眯眯的說著端茶喝了一口,道,“反正你們是不能和我搶!”
幼清和宋弈對視一眼,兩個人皆笑了起來,封子寒又望著宋弈,笑的不懷好意:“咱們可是說好的,我陪那什麼宋大老爺喝酒,你讓我將我那院子取名叫做擒芳閣的,我今兒就讓人定匾額去獅子皇后。”
“不要。”幼清不等宋弈說話,就擺著手道,“你要是不喜歡藥廬的話,改成藥香行不行,反正我不同意什麼擒芳閣,牡丹閣的,哪裡還像個家,簡直就是……”
封子寒一聽就瞪眼,想了想就賭氣的嘟了嘴,道:“那也不能是藥香。”說著他站起來,一副我決定了的樣子,“就叫綠柳,綠柳苑。”說著,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幼清嘆氣,總算沒有定那種奇怪的名字。
“隨他去吧。”宋弈也起了身,“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你在家等我。”
幼清點點頭,送宋弈一直到垂花門,她回了房裡將周長貴家的和採芩以及灶上的田媽媽請來,和她們道:“往後外院和家裡的庶務就交給牛管事,內院的事周媽媽領著,廚房那邊就交給田媽媽,我房裡的事情由採芩管著,至於各處怎麼分配你們自己拿主意,到時候來我這邊說一聲就好了。”
幾個人都應著是,幼清接著又道:“現在院子比以前大,人也多了幾個,規矩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懶散,該誰當差該誰管事都得細細的列下來,到時候哪裡哪天在誰當差的時間出了錯,我就找誰!”
在三井坊的時候她沒有管過這些事,都是周媽媽領著管著,雖沒有出過什麼大錯,但小錯也不是沒有,幼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宅子小人又少沒有必要上崗上線,因為一旦將權利劃分出來,那就一定少不了明爭暗鬥,她膩煩了別人整天在她面前裝腔作勢。
不過,現在不同,宅子大,人也多,若不管的緊了保不齊就會出點什麼醜事,所以,規矩必須立起來。
周長貴家的帶著眾人應是,幼清想了想又道:“封神醫往後要長住在咱們家,他身邊又沒有服侍的人,周媽媽差兩個手腳伶俐乖巧的小丫頭過去服侍吧!”封子寒身邊原本是有個藥童的,只是年紀不小了,養在內宅肯定不合適,所以封子寒就沒有帶他來。
“奴婢知道了。”周長貴家的應著是,外頭就聽到辛夷隔著簾子道,“太太,外面有位宋大奶奶說要拜見您。”
幼清聽著眉梢一挑,起身出門望著辛夷道:“宋大奶奶?”難道是宋季仁的長媳,“她人在哪裡?”
“說先來通稟您一聲,她人在側門口候著呢。”辛夷說完,幼清已經和周長貴家的道,“你代著我去迎迎,再囑咐門口的婆子,一會兒幾個府裡的夫人也要到,讓他們警點心!”
周長貴家的應是而去,幼清就讓田媽媽先去忙,她帶著採芩回了暖閣,心裡琢磨著這位宋大奶奶來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就聽到周長貴家的說話聲,幼清起身迎在了暖閣外,就看到周長貴家的和一位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生的很清麗,柳葉眉,大眼睛,面板很白,梳著圓髻,穿著一件葡萄紫的川花褙子,搭著一件湖藍的馬面裙,身量比她略高了一點,舉步端正腰背筆直……
宋大奶奶腳步一頓,就望見撫廊下站著一個小姑娘,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梳著垂柳髻,一雙鳳眼微挑著眼角又黑又亮,面容精緻豔麗,宛若朝霞似的映的她眼前一亮,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