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呢。”幼清在鄭夫人的下首坐下來,鄭夫人打量著幼清,心底嘆了口氣,早知道方幼清這般聰慧能幹,那時候她就不會阻攔鄭轅了,不能生就不能生,房裡納個妾,去母留子的養在他們夫妻膝下,以後長大了還不是一樣孝順聽話,子嗣這件事她是看開了,只要娶的人對,夫妻能恩愛互助,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現在想這些也太晚了,鄭夫人打量著幼清,淡淡的笑笑,道:“其實我請宋太太來也沒有別的事,是皇后娘娘那邊有句話要我轉達給宋太太。”
“皇后娘娘。”幼清便端坐了坐,顯得很恭敬的樣子,道,“夫人請說。”
真是聰明,連這樣的細節都能想得到,鄭夫人越看越喜歡,說起來話來語氣便越發柔和了幾分:“娘娘的意思,粵安侯府的事情讓您不要擔心,她跳不了幾日,您靜觀其變就可以,不必理會。”
是在說周文茵!幼清沒有想到皇后會這麼直白的和她說這樣的話,她立刻感激的道:“多謝娘娘照拂,我確實沒有心思和她論個對錯出來,也隨她去了。”
“你也是心善的。”鄭夫人嘆著道,“也不要怕,若是有什麼事就去和皇后娘娘說,她定然會給你做主。”
幼清感激的應是。
鄭夫人滿意的笑著,道:“你和我們家三丫頭也是認識的吧,我記得上一回她去趙府回來,就說你也在的。”
“我和三小姐是見過幾次的面。”幼清笑著道,“聽說她定親了,日子定在什麼時候?”鄭三小姐閨名是什麼她還真不知道,不過鄭三小姐並非鄭夫人所生,而是鄭家二老爺的次女,在府裡排行為三,鄭家公子多小姐少,所以幾位小姐都養成了掌上明珠。
鄭夫人就笑著:“明年六月,是她外家的表哥,自小一起長大的,性子也合的來,這不兩個人長大了,就索性把親事定了。”
“青梅竹馬,真是再好不過的姻緣了。”幼清說著恭喜的話,鄭夫人道,“到時候宋太太一定要來喝杯水酒。”話落便起了身,“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先把戲臺開了,宋太太和我一起去前頭聽戲吧。”
“好。”幼清起身,客氣的虛扶了鄭夫人的手臂,鄭夫人就親熱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怎麼敢勞駕宋太太。”卻牽了她的手沒有松。
幼清笑笑和鄭夫人一起往外走,既然宋弈要幫鄭家,她的態度便也要清楚點,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她們是同盟!
兩個人一出去,幼清就看到徐大奶奶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幼清只當沒有看見,陪著鄭夫人坐了下來。
“大嫂。”徐二奶奶道,“宋太太這意思,便是和我們劃清界限了?”
徐大奶奶就笑笑,道:“人各有志,我們強求不得。”便端著茶和李二奶奶說話,李二奶奶朝幼清看了眼,道,“郭夫人和單夫人沒有來?他們南直隸不都是綁在一起共同進退的嗎?”
“單閣老現在也是和”二楊“一樣在內閣和稀泥呢。”徐大奶奶不屑的道,“這種事,有的人見縫插針願意賭一把,有的人卻膽小怕事維持著中庸之道,不求前途只求安穩!”
“這些文官底子太薄,做事也是見利忘義,他們高高掛起還好一些。”李二奶奶穿著一件妃色的撒花褙子,臉龐瘦瘦的一雙眼睛不大,但是卻精光熠熠的,顯得很會算計的樣子,她冷冷一笑,道,“只要不幫著這邊就成!”
徐大奶奶微微頷首,那邊鄭二奶奶已經邀著大家去院子裡聽戲,徐大奶奶和李二奶奶就起身跟著眾人往外走。
幼清和趙夫人一起,趙夫人低聲問道:“沒什麼事吧?”
“沒有。”幼清搖搖頭,低聲道,“說皇后奶孃轉告我,關於粵安侯府的事,讓我不必害怕。”
趙夫人挑眉,轉目看著幼清,道:“現在這樣狀況,你也不必客氣,能靠就靠,若不然這險豈不是白涉了。”
趙夫人平日都是端著架子的,說的話也從來都是有例可循的樣子,今兒忽然看見她帶著絲狡黠,不由覺得很驚喜,笑著道:“正是您說的這個理,我也這麼想的。”
“阿芫要是有你的一半,我就放心了。”趙夫人笑著搖搖頭,和幼清一起去後院,壽山伯府的後院有個人工湖,湖中有個四面闊通的亭子,她們在岸邊建了個廳,廳也是四通的,大家坐在廳裡頭,戲臺就落在湖中的亭子上,微風撲面清涼舒爽,很有一番情趣。
眾人誇讚不斷。
幼清也覺得驚訝,錦鄉侯府也有個這樣的湖,但是打理的可沒有這樣的心思,亂糟糟的一點都沒有出彩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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