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才要輪番歇著。”幼清微笑,看了眼已經歇了的鄭夫人和單夫人,道,“您別和我客氣了,我年紀輕總有些好處。”
張瀾想了想也不再堅持,盤腿靠窗戶坐下來,打著盹兒。
幼清睜著眼睛,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門口,月光自窗戶的縫隙中撒進來,斑駁的落在地上,她伸出手去,手心也變成了銀色,她蜷了蜷手指,那道光又從指縫溜了出來……她像個孩子似的起了玩心,直到月光減弱晨曦微露,她才闔了幾眼。
第二天一早,床在碼頭停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又接著往前走,幼清和鄭夫人幾個人不再鬧騰,安安靜靜的待在房裡,有茶就喝,有飯就吃,兩位郡王也非常的乖巧,尤其是趙頌安,不認生之後,他一個人自得其樂的玩著,一會兒從床上爬到地上,一會兒地上打著滾兒的爬到床上,有個這樣的孩子在,時間似乎也過的快了起來。
太后奇怪的問謝嬤嬤:“昨晚朝陽給她們送被子去了?今天怎麼不鬧了?”
“三爺沒有送,船上也沒有多餘的被子。”謝嬤嬤回道,“奴婢估摸著他們也覺得沒意思,所以消停下來了。”
太后冷冷的笑了笑了,道:“還有兩天就能上岸了,她們只要安安靜靜的不鬧事,就隨她們去!”說著,她去看徐炙,徐大奶奶迎了過來,朝太后搖了搖頭,低聲道,“娘娘,我有話想和您說。”
“嗯。怎麼了。”太后又由徐大奶奶扶著出來,“是不是炎意有什麼事。”
徐大奶奶搖搖頭,低聲道:“我總覺得那邊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她覺得昨天一天她們都很反常,一個個跟得了失心瘋的潑婦似的,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這全然不是幾位夫人尋常說的出口和能做出的事情來。
“哦?”太后向來喜歡徐炙夫妻倆,不由正色,問道,“怎麼說?”
徐大奶奶想了想,道:“現在我還沒有想到,但是方幼清這個人太精明瞭,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些,一定有她的目的。”她說著一頓,語重心長的道,“依我看,若是不成,不如將方幼清……”她話沒說完,可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讓太后早點除了這個隱患,免得留著成禍患。
太后蹙眉,想了想道:“你說的也對。”她也贊同道,“白天不成,等夜裡再說,將她殺了綁著石頭沉河也不會被人發現。”
既然太后同意了,徐大奶奶也不再多說,想到了幼清的樣子,她不由有些可惜,淡笑著道:“都說紅顏薄命,倒是可惜她那一副好相貌。”
“宮裡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太后不以為然,“當年倪貴妃入宮時不也驚豔四座,現在如何,容顏不在,還不是和普通的女子一般!”
太后說起倪貴妃,徐大奶奶心頭便是一愣,蹙著眉頭道:“說起來,倪貴妃自從‘壬葵之亂’後,倪貴妃妾身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畢竟是皇家的事,她縱然和聖上勢不兩立,可皇家的臉面不等同於聖上,所以,她淡淡的道:“沒見就沒見,也沒什麼稀奇的。”便牽了她的手,道,“走,去看看炎意,宋太太的事,我會安排去辦!”
徐大奶奶應是,陪著太后進了房裡。
徐鄂見著太后進了徐大奶奶的房裡,立刻貓著身子,端了吃食就去找幼清,變戲法似的變了各式各樣的小吃和點心出來:“早上去買的!”
“徐三爺。你這麼一直來恐怕不妥當吧。”單夫人見不得他在幼清面前獻殷勤,徐鄂是出了命的渾人,這麼著必定是打著幼清的主意,“我們有吃的餓不著就好了,想必宋太太也不需要你這般特殊對待。”
“你管好你自己,我怎麼做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徐鄂沒好氣的頂了一句,回過頭來就朝著幼清笑道,“別餓著,快吃。”
趙頌安蹬蹬跑了過來,望著食盒裡的點心砸吧嘴,他畢竟才三歲,錦衣玉食養大的,如今兩天裡吃的不是饅頭就是冷菜,他不哭不鬧已經是很不錯,如今看到香噴噴的點心,他哪裡還能忍的住,眼巴巴的看著。
幼清心頭一軟正要說話,徐鄂卻是朝趙頌安臉一唬,沒好氣的道:“等美人姐姐吃完了你再吃!”
趙頌安驚著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大皇子妃提著裙子過來,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怒瞪著徐鄂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對他大呼小叫的,滾!”
徐鄂不屑一顧,翻了個白眼,又換了副面孔望著幼清,幼清嘆了口氣,和徐鄂道:“吃食就多些徐三爺了,你快回去吧。”
“那你記得吃,別餓著自己。”徐鄂也無奈,要是尋常他想要哄幼清,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