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就看著周芳,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見著胡泉就跟點了炮仗似的。”周芳聞言就面頰微紅,支支吾吾的道,“奴婢,不喜歡他!”
只有和自己親近的人因為不喜歡才露出大喜大怒甩臉子,幼清笑著道:“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
周芳就抱拳應是而去。
幼清笑著去了後院,方明暉和封子寒正一人一邊的在荒地裡,一個種藥草,一個種了蔬菜,都透了點青,兩個人忙的大汗淋漓的,但臉上卻皆是笑盈盈的!
下午幼清歇了午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宋弈便回來了,幼清迎著他進了臥室服侍他換了家常的道袍,兩個人在宴席室坐了下來,幼清問道:“事情如何?大皇子去西苑了嗎?”
“去了。”宋弈喝著茶淡淡的應了一聲,幼清就笑了起來,道,“聖上恩准了?”
宋弈頷首,微笑道:“粵安侯剛失了愛子,自然是悲傷至極,再讓他勉為其難的出戰太強人所難,大皇子此去恰到好處,既能穩定軍心,亦能鼓舞士氣!”
幼清也覺得是:“但是太后那邊定然不會甘心穿入中世紀!”她想了想,又道,“你說,他們會不會在廣東再做些文章?”錦鄉侯府在福建的勢力不可小覷,都是沿海相離的也不遠,若想有點動作,實在簡單不過!
而且,粵安侯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還沒有表態,大皇子這一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也在常理之中,畢竟刀劍無眼,誰認得他是皇子。
她能想到這些,想必太后那邊也能想得到,既然想到了,就不可能坐的住。
宋弈讚賞的看了幼清一眼,微笑道:“此事我已有安排。至於大皇子的安危,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皇后和鄭家總不會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吧!”
幼清輕笑,正要說話,外頭蔡媽媽就隔著簾子道:“太太,單夫人和郭夫人來了!”
“知道了,快請二位夫人進來。”幼清話落,便轉頭看向宋弈,問道,“吏部的考選結束了嗎?內閣幾個空位何時添補?”
宋弈便站了起來,回道:“明日。”話落,幼清就接著道,“那單夫人和郭夫人來應該是為了大皇子的事情。你和兩位大人表露態度了嗎,在儲君的事情上,他們如何考慮的?”
“沒有!”宋弈淡淡的道,“自古皇儲之爭是險之又險,我並不打算讓幾位大人涉險,此事我一人足矣。”以後要用到他們的地方多的很,現在還不到時候。
幼清立刻明白了宋弈的意思,她頷首道:“那我知道了。”說著和宋弈一起出了宴席室,宋弈指了指後院,道,“我去和岳父還有子寒兄作伴去!”
“一會兒回來吃飯。”幼清送他出了院子,目送宋弈走遠,轉頭過來就看到單夫人和郭夫人已經到了,單夫人穿著一件鸚鵡綠繡寶相花的對襟褙子,面色紅潤雙眸明亮,郭夫人則穿著件棕紅色妝花交領褙子,豐腴有韻和氣可親。
“單夫人,郭夫人!”幼清笑著行禮,道,“沒想到你們會來,有失遠迎!”
單夫人就笑著道:“和我們客氣什麼。”說著,攜了幼清的手,道,“我們來是有事和你說,咱們進屋裡講。”
幼清點頭應是,和二位夫人前後進了宴席室,蔡媽媽帶著採芩一起上了茶,關門守在外面,單夫人端茶喝了一口,問道:“左二奶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幼清點點頭,單夫人就接著道,“這位左二奶奶可不簡單,昨兒進宮後得了太后娘娘的歡喜,隔一日回家左夫人就病倒了,我看,你要多防著她一些,若不然哪一日就吃了她的虧!”左二奶奶和幼清不對付,這些事兒已經不是秘密,若不然那天在順天府衙也不會鬧出那麼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出來。
幼清心頭微暖,笑著點頭,郭夫人就接了話道:“還有件事,我和單夫人想要問問你,也不知道九歌和你說了沒有。”
“您說。”幼清很認真的聽著郭夫人說著話,郭夫人就和單夫人對視一眼,又朝外頭看了看,問道,“大皇子今兒去宮中請命去廣東的事,宮裡都傳是九歌說了好話幫了他一把,是不是真有此事?”
幼清沒有說話,郭夫人見她如此,就接著又道:“在儲君這件事上,九歌連我家老爺都沒有商量過,所以,他到底有什麼打算,我們都不知道。今天乍聞他幫大皇子我們皆驚了一跳,所以這才過來問問你。”問宋弈,宋弈是什麼都不說,所以她們才來問幼清。
“夫君的意思,爭儲之事危險重重,他不願意讓幾位大人涉險唐朝大宗師。既然幾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