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
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錦鄉侯府的徐二爺到了,徐鄂一聽到徐二爺來了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徐二爺冷笑著望著蔡彰,道:“蔡五爺要娶美嬌娘是好事,可這些事兒該有長輩做主,你一個小輩在這裡耗著是打算逼薛侍郎?”不等蔡彰回話,他又道,“你要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不要拉著我三弟。”說完視線就跟刀子似的往徐鄂身上一投,低著聲音道,“你若不走,牡丹閣的賬單我就讓人送到父親跟前去。”
徐鄂一愣,頓時站直了,半句話不說的跟著徐二爺走了。
蔡彰輕蔑的和鄭六爺道:“真是不夠義氣,來之前還說不辦成事絕對不走的,如今他先做逃兵了。”又道,“孜勤,還是你最講義氣。”
鄭六爺本名鄭轅,表字孜勤。
“他不是向來如此,你又何必提出來說一句。”鄭轅板身坐著,馬福見走了一個頓時鬆了一口氣,立刻讓小廝進去添涼茶,說是添茶不過是煩了客人,添一次趕一次客罷了!
不等小廝進去,就見方表小姐身邊的綠珠姑娘來了,馬福笑問道:“姐姐有何貴幹?”
“馬總管。”綠珠笑眯眯的和馬福耳語了幾句,馬福聽著滿臉的驚訝,問道,“這……成嗎?”
綠珠也不知道成不成,就覺得有趣,笑道:“不管成不成,您也沒有做錯什麼事。”
馬福想想也對,就立刻讓人去內院請了個長相普通的小丫頭來,又在她身上左一層有一層的撲了香粉,覺得還不夠又用薰衣的香薰了燻,小丫頭一臉懵懂的端著茶托進去,蔡彰聞慣了胭脂香坐著倒沒什麼,可鄭轅卻彷彿受不住似的,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你這是怎麼了。”蔡彰興味盎然的打量著鄭轅,私底下相傳他聞不了胭脂水粉的香氣,還近不得女子的身體,是個斷袖龍陽君,皇后娘娘為了掩飾他的癖好,還逼著他說親事……
鄭轅脾性難捉摸,他也只是懷疑還沒有敢試探過,蔡彰望著倒茶的小丫頭,就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覺得這事兒比求親有意思多了。
“沒事。”鄭轅皺著眉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面色淡然,但是眼底厭惡之色實在是蓋也蓋不住,那小丫頭走過來放托盤,揭開茶盅的蓋子,哧哧的添水,然後重新蓋上蓋子,鄭轅有些忍無可忍的道,“你快出去,我自己來就成一見擒心。”說完就蓋茶盅的蓋子。
小丫頭哦了一聲,拿了茶托就要走,馬福跟著進來,照著丫頭耳朵就捏著道:“死丫頭一點事都做不好,還不快跟鄭六爺賠罪。”話落就一副要把那丫頭朝他這邊推的樣子。
鄭轅眉頭一擰如臨大敵般抽身而起,險險避開。
蔡彰激動的站了起來,像是窺視到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興奮的看著鄭轅,難不成他真的是有龍陽之好?那鄭家可就真是後繼無人了……
難怪皇后娘娘非要逼著他成親呢。
蔡彰眼睛發亮,連自己來的目的都快忘記了。
鄭轅的慌亂不過一瞬,余光中蔡彰猥瑣的打量他盡收眼底,眉頭微沉他低聲道:“時辰不早了,看來你今兒又是無功而返,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話落負手出門,蔡彰忙跟過去笑道,“你瞧你,可是說好了來給我做見證人的,現在什麼事都沒有辦成你就走,我多沒面子。”
鄭轅挑眉:“那你便去求聖旨罷。”他打量著薛府高高的內院圍牆,“想必薛家還沒有這個膽子拒婚吧。”又道,“可要我幫你去和皇后娘娘求一求?”
蔡彰聞言一愣,頓時回道:“這點小事怎敢勞皇后娘娘費神。”他笑著勾著鄭轅的肩膀,又想起來他可能是斷袖便立刻將手抽回來,“我到宮裡走一趟,找錢公公不就成了。”
“那也好。”鄭轅微微一笑,“那此處也不便多留了,走吧。”話落大步而去。
蔡彰扯了扯嘴角,回頭打量了馬福一眼,暗暗驚奇,這薛家一點大的總管事都知道這些秘辛事,還懂得用手段,真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他心裡轉了幾個彎和鄭轅並肩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行人司的祝士林急匆匆的趕過來,三個人在門口對上。
祝士林目光一轉,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抱拳和兩人見禮,蔡彰向來對這些寒門子弟不屑,便昂著頭沒有回禮,三個人擦肩而過……祝士林等兩人出了門就招手喊來送客的馬福,問道,“怎麼走了,可說了什麼?”
“說是要去求聖旨賜婚。”馬福朝外頭探了探頭,“大老爺也不在,大少爺又不好臨時回來,就只好請您來了。”
薛家有事能用得上他,他當然高興,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