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卻沒有了方才的吞吐不清,“我沒事,您不要擔心!”
方氏笑著含淚點著頭。
這邊薛思琴和周文茵以及薛思琪進了門,薛思琪哭著喊道:“大哥!”就跑去了床腳,薛靄微笑,薛瀲扶著薛思琪,“你小心些,大哥剛醒你別撞到他了。”
薛思琪等薛瀲,卻忍不住破涕而笑。
薛思琴也在一邊擦著眼淚,又高興又心酸。
周文茵面上含笑,眼角微紅,喊了聲:“表哥。”薛靄就如和薛思琪說話一樣,朝著她淡淡一笑,點頭道,“周表妹,聽說你還寫信回去給姑父,給你們添麻煩了。”
“表哥太見外了,我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她揪著帕子,指尖慘白冰涼。
“清表妹沒事吧?”薛瀲朝外看了看,“怎麼沒和你們一起過來?!”
薛思琴聽著一愣,左右看看:“她不在這裡啊?”又道,“剛才不是娘讓春柳過去接她來號脈的嗎,封神醫怎麼說,她怎麼招呼都沒有打就走了?”
“估計是真的被氣著了。”薛瀲抽抽鼻子,“我去找找她!”說完和眾人隨意揮揮手就跑了出去。
薛思琴和周文茵幾個人一臉不解,方氏就大概說了一遍:“……封神醫說話有些沒輕重,幼清架不住就走了。”
“脾氣倒是不小。”薛老太太冷笑了一聲,一個薛靄,一個薛瀲,合著都把那丫頭捧在手心裡了,她皺著眉回頭朝周文茵招招手,“你表哥剛喝了藥,你再給他倒杯水潤潤喉一見擒心。”
周文茵看了眼薛靄,面頰微紅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倒了杯溫茶過來遞給薛老太太,薛老太太就道:“你自己拿去給他,還勞煩我這老太太嗎。”
周文茵臉紅的抬不起來,過去將茶盅遞給薛靄,薛靄暗暗嘆了口氣接了茶盅在手裡:“多謝表妹。”隨意的抿了兩口卻是遞給了薛思琴,“這些日子讓你們為我辛苦了,都回去歇著吧,等我好些了再一一道謝。”
“一家人,你客氣什麼。”薛老太太道,“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就成。”
薛靄點著頭望著一直未開口顯得很尷尬的薛鎮世:“二叔,二弟,我好些日子沒看見他了。”
“大約在學館裡,你要見他?!”薛鎮世見薛靄毫無芥蒂的和自己說話,頓時高興起來,帶著一絲討好的道,“我這就讓人去將他找回來,你們兄弟好好說說話。”
若是平時,薛靄大概會說讀書重要,不要打擾他,可是今天薛靄卻是沒有反對,頷首道:“那就勞煩二叔了,我正也有話和二弟說。”
薛鎮世擺著手:“不用,我這就去把他找回來。”很高興的出了門。
大家都沒有多想,便在房裡說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卻又都有默契的避開劉氏被送去攏梅庵的事情,薛靄也不問靜靜的聽著。
幼清真是被封子寒氣著了,也是不想再留在那邊,怕被他再逼問著自己一不留神說漏了嘴,這件事太匪夷所思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即便是說了大約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便是她自己有時也會覺得像做夢一樣,在夢裡面將自己上一世未做到的事,未達成的願望一一實現。
“小姐。”採芩想著剛才的事情,心頭疑惑不止,“我們在福建的時候,老爺給您請過那樣的郎中嗎?”
幼清抿唇笑道:“這話不要再說,若是有人問起來就照我說的那樣回。”又叮囑兩個人,“這藥方我得來也是機緣巧合,若是說出去難免少不了一番解釋,還是不要說的好。”
採芩和綠珠你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奇怪,她們整天都和小姐在一起,就是在福建和來京城的路上也不曾離開過,更何況那時候還有賀娘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
小姐怎麼個機緣巧合的得了這張藥方?
可是幼清都這麼說了,顯然是不打算為她們解惑,採芩也不再追問,笑著點頭道:“奴婢記住了。只要那藥方真的有用就好。”
當然是有用的,至於會不會真的像封子寒說的那麼有奇效她卻是不信的,若不然她吃了幾年為何最後還是死於心絞痛。
“我們回去吧。”幼清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薛靄醒了,而且沒有像前世那樣留下遺症,正常的,健康的醒過來了,她高興的道,“綠珠,我想吃天香樓的福壽包子,你拿著錢去找讓他想辦法幫我們買兩籠回來。”
“福壽包子?”薛瀲突然就從後面跳了出來,“我怎麼沒聽說天香樓有福壽包子?”
幼清被驚了一跳,哭笑不得的道:“你怎麼就不事先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