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清很肯定的點點頭:“他是這麼說的。”
這毒是錦衣衛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可是宋弈說的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是什麼目的,難道是想挑起他們和賴恩的紛爭,但是他和錦衣衛一個在外一個在內本沒有多少衝突,宋弈是想做什麼?
如果是真的,錦衣衛為什麼會對季行下毒,季行不過是個孝廉,他們根本沒有理由對他下手和��歉銎薰苧稀�
會不會是和私運有關,賴恩知道薛府牽涉到私運之事,所以來警示他們?是威脅勒索還是針對嚴閣老致仕一事?!
薛鎮揚心頭起伏不定,被錦衣衛三個字驚的思緒一團亂麻……
幼清靜靜的站在薛鎮揚對面看著他,望著他時而驚詫時而慌亂時而不解的表情,過了許久她覺得薛鎮揚想的差不多了,才出聲道:“侄女覺得,這件事或許沒有那麼複雜!”
薛鎮揚一怔,就有些不悅的看著幼清,方氏一直寵著她把她養的有些沒有規矩了,不顧禮節矜持的去追一個外男,雖目的是好的,可總歸是有些輕浮。明知道自己在想事情,她卻沒有眼色的打斷自己。
薛鎮揚心裡的怒不受控制似的遷怒於幼清。
幼清不是不知道薛鎮揚這會兒的表情代表著什麼,她彷彿沒有看見,沉聲分析道:“宋大人在這件事中,自始至終都是局外人,他沒有必要騙姑父說錦衣衛加害大表哥,從而讓您和夏閣老對錦衣衛不滿,和賴恩明爭暗鬥,莫說賴恩沒有更改朝堂格局的能力,就說您和夏閣老甚至浙江南直隸的官員也不會去和一個賴恩這樣的人明槍暗箭的對上……宋大人如果真有此目的,他也不可能這麼明著的牽涉進來,只要他給祝大人稍微透露一些,想必祝大人也會和侄女一樣事無鉅細的告訴您。”幼清說著微頓又道,“至於錦衣衛,他們若真對您和夏閣老有所不滿,為什麼還繞過你們對大表哥動手呢,更何況您在朝堂,大表哥出事後您和夏閣老都不曾往這方面想過,可見你們與錦衣衛一向井水河水不相犯的,所以侄女想……除非是大表哥誤打誤撞,否則錦衣衛毫無理由對他動手。”
薛鎮揚眯著眼睛望著幼清突然問道:“這毒確實是出自錦衣衛,你又怎麼解釋。”
“錦衣衛龍蛇混雜,摟錢來錢的手段很多,我們能不能視角再鬆開一些,會不會有人借錦衣衛的毒謀害大表哥,而此人或許和朝堂並無瓜葛。至於提供毒藥的人,或許也只是貪圖利益,又或者單純的想找個人試毒呢。”
薛鎮揚不可不謂不震驚,他身在朝堂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將事情往復雜的方面想,從背後的利益目的到人前的表現作態以及事後的得失,所以當聽到幼清說毒藥時他立刻就懷疑宋弈的用心,懷疑錦衣衛是不是針對夏閣老和他……
可是不得不說她的這段分析雖只是憑空猜測,但卻不是毫無可能的,錦衣衛做事向來利字當頭,上至賴恩下至小旗,校衛等哪一個不是一心只看利,此事確實不能排除是有人為了銀子而乾的勾當。
想到這裡,薛鎮揚心頭一轉望著幼清,就道:“你既如此猜測,是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還是隻是的胡亂猜測?!”
有,當然有,幼清覺得即便這件事錦衣衛真的參與其中,那也肯定和二房脫不了干係,不管裡面的水有多深,從劉氏下手絕不會錯,可是這話她若說出來薛鎮揚會相信嗎?
他再怒二房,氣薛鎮世可是那也是他的同胞手足,他會相信他的親弟弟會對自己的侄兒下毒手?
幼清再次猶豫起來,薛鎮揚就望著她,目光中含著審視,還有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鄭重,甚至於他此刻根本沒有將幼清當做不過是個十三的歲的小丫頭,認真的看著她,等她說話網遊之暴牙野豬王。
幼清思索了良久,決定不想一下子把薛鎮揚逼的太緊,所以搖了搖頭道:“姑父可不可以再等幾日,侄女再和您說說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判斷?”
“再等幾日?”薛鎮揚皺眉,面露狐疑,“你要去查證?你如何查?”他在外面行走,內院的管事,身邊的常隨,甚至於府衙的衙役都能用得上,可她在家裡,身邊也只有幾個小丫頭,能做成什麼事?
“現在還不好說。”幼清鄭重其事的請求,“但是侄女一定會給您答覆的。”
薛鎮揚不置可否,頷首道:“好。”又道,“但你不可胡亂行事,壞了門風,今晚之事我念你一心為你表哥安危不予追究,可你行徑實不可取,幸而那宋九歌是正人君子,若是宵小之輩你當如何。”
幼清慚愧,紅了臉道:“侄女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