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點為方明暉平反,能將他救回來。
花廳裡陸媽媽正指揮著婆子丫頭上菜,薛老太太坐在主位,左邊站著薛鎮世,右邊則是方氏,並不見薛鎮揚的身影,薛思琴見幼清進來忙迎了過去牽了她的手,低聲道:“你跟著我。”
是怕她覺得尷尬,又怕一會兒薛老太太擺臉色幼清心裡難過。
幼清心頭微暖由薛思琴牽著手走了過去,又跟著薛思琴朝血老太太行了禮:“老太太好!”她盈盈一拜聲音輕柔,舉止更是端莊大方。
“這是……”薛老太太視線一轉落在幼清身上打量她,她身邊的周文茵就低聲道,“外祖母,她是方家表妹,比二妹小一歲,現在住在青嵐苑,就在我院子的後面兩代王妃。”
薛老太太挑眉,淡淡的點了點頭:“是個標緻的丫頭。”又看著方氏,“長的倒不像你兄長。”
意思就是像她的大嫂。
在薛老太太眼中方家大奶奶出身肯定是見不得人的,要不然當初方家怎麼會那麼反對,而且成了親不過兩年就聽說是病逝了,依她看,指不定就跟著別人跑了,對外不好意思明說罷了。
瞧這丫頭長的,膚若凝脂,眉似新月,一雙桃花眼望著人就帶著三分笑直勾勾的攝人魂魄,這樣的姿色恐怕將來也不是個能安分的。
心裡想過,面上微微點了點頭看了眼陶媽媽,陶媽媽就笑著上去給幼清遞了荷包,幼清接過笑著行禮道謝。
“文茵坐我這邊來。”薛老太太不再看幼清,牽著周文茵坐了下來,又望著薛鎮世,“你也坐吧,你大哥出去辦事了,晚上不回來用膳。”
薛鎮世哦了一聲可是沒有坐,朝外頭看了看,薛老太太眉頭一皺:“別看了,他們喜歡跪就讓他們跪著好了,父債子償,他們娘犯了這麼大的錯,他們在季行院子裡跪幾個時辰又什麼關係。”
“娘說的對。”薛鎮世吞吞吐吐,“只是畫姐兒身體不好,這天又這麼冷……”
薛老太太一個冷眼瞪過來,薛鎮世後面的話就卡在喉嚨裡再說不出來,只得乖乖坐了下來,“你也坐吧。”薛老太太去看方氏,“季行沒醒,我們也都沒什麼心思吃飯,可人總要活的。”
方氏就坐了下來,隨即薛思琴和薛思琪以及幼清各自按著齒序落座,陶媽媽給薛老太太佈菜,周文茵笑著親自給她添了湯:“祖母嚐嚐這湯,是大舅母按著您的口味親自下廚做的。”
薛老太太滿意的看著周文茵,這丫頭就是乖巧,雖說護著方氏。雖說方氏性子好不怕她對文茵不好,可做親戚能親近做兒媳就不知道了,她笑著點頭,道:“那我就嚐嚐!”說完舀了一口嚐了嚐,點頭道,“味道是不錯。”
這算是誇方氏了。
方氏頓時有些緊張,尷尬的道:“母親若是喜歡,明兒再給您燉些。”
什麼東西好吃也不能天天吃,薛老太太頓時沒了興致,和周文茵道:“吃飯吧,一會兒隨我去看看我的房間。”
周文茵看了眼方氏,微微點了點頭。
氣氛壓抑的用了晚膳,大家移到智袖院的暖閣裡喝茶,薛老太太就打量著裡頭的佈置,皺著眉頭道:“你一個主母,房裡不說擺紅色藍色,可也不能用這黃色綠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小姑娘的房間。”說完,又覺得一直說方氏沒什麼意思,就問起薛思琴的婚事來,“……聽說家裡頭沒什麼家底?沒什麼家底到是不怕,就怕巴著扣著見錢眼開,往後他們小兩口過日子還要養著老的小的一大家子,這日子換成誰過都不會稱心。”
“是沒什麼家底,不過他是庶吉士出身,如今在行人司任職,在聖上跟前走動。”方氏想到祝士林還是很滿意的,“人品也是不錯,如今租住的宅子,房裡頭也乾乾淨淨的……”當著女兒的面她不好說的太直白,祝士林房裡除了幾個婆子小廝打理,一個年紀輕的丫頭都沒有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薛老太太露出滿意之色:“這倒是不錯。”她又看著薛思琴,“可跟你母親學著料理中饋了,一旦嫁過去你就就沒有人能幫的了你,雖說只有你們兩個人,可家裡的事外頭的應酬他的同僚好友事情也不會少,你可不能提不上臺面。”
一開口不是關心而是訓斥,薛思琴心裡冷笑了幾聲,道:“跟著母親已經學了一年了,事情到也能經手,只是還真正主持過大事,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這個要靠天分。”薛老太太說完端了茶,這邊薛思琪就道,“大姐很厲害,冬至的時候就是她主持的,而且那時候家裡還有粥棚的事,她也打理的好的很,父親還誇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