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用力,就能將他連根除了。”
嚴安知道嚴志綱說的有道理,所以點了點頭沒有打算再議論此事,而是道:“你前幾日不是說派人劫殺崔衝嗎,如今可有訊息了?”
“走水路不易動手,我已安排妥當,今晚臨清知府會在運河沿岸設宴招待崔大人,他和崔大人乃是舊日同僚,頗有交情,所以這一回崔大人必定會赴約,我的人就在那裡動手,不出兩日,朝中就會收到崔衝命喪的訊息!”他說著一頓,又道,“至於秦昆,不出意外後日就能脫困,這一來一去就能爭取到半月有餘的時間,足夠秦昆處理好所有的一切,您就放心吧。”他將時間都算掐的好好的。
嚴安老懷欣慰,頷首道:“我已經老了,這些事兒就都交給你吧,我專心伺候聖上就成了!”他說著放了茶盅,拿了掛在一邊的官服,“宋九歌不在,今兒我當值,和你母親說一聲!”
嚴志綱應是,服侍嚴安穿了官府,親自送他出門,等嚴安出去,他便回書房以嚴安的名義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請柬,叫人送去宋府,邀請宋弈今晚來嚴府赴宴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沒出意外,宋弈將請柬撕成兩瓣,叫人送了回來。
嚴志綱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他晃悠悠去請了錢寧,和錢寧無奈的笑著道:“聖上命我父親與宋大人以和為貴,可我們三番五次的上門賠禮,那宋九歌不但沒有同意,甚至連面都沒有露,這樣下去,聖上恐要以為我們嚴家沒有出力,在敷衍他呢。”
錢寧面色不改,問道:“嚴公子,你這是唱的哪出啊?”他可不相信嚴安父子倆真有誠意和宋弈以和為貴,要真這樣,他們當初還忙活什麼!
“聖命難違。”嚴志綱無奈的道,“您也知道,我父親他一向將聖上的話當金科玉律,從未有過不尊不從的時候,您說,現在這情景,我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啊。”
錢寧打量著嚴志綱,想了想道:“這事兒雜家幫了。”一頓又道,“不過,宋九歌這個人脾性難捉摸,辦不成辦得成雜家可不保證!”
嚴志綱頷首道:“您親自去,那宋九歌無論如何也不敢不給您的面子啊!”
錢寧心裡有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晚上,他在望月樓設宴請宋弈吃飯喝酒,果然,數日未出門露面的宋弈來了,可等看到宋弈時錢寧也嚇了一跳!
雖還是以前的宋弈,疏懶俊逸的樣子,可細瞧宋弈的面容,立刻就能明白,這分明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樣子……這還是宋弈嗎,這還是玉樹臨風的宋九歌嗎?錢寧簡直不敢相信!
“宋大人!”錢寧請宋弈落座,“不過小事,你何必一蹶不振,你這副樣子雜家可真是頭一回見!”
宋弈見面前擺著茶,桌子放著酒,他推開了茶盅給自己斟了杯酒,一口飲盡,擺手和錢寧道:“宋某已經不是朝廷官員了,錢公公若不嫌棄,還是喚宋某一聲九歌吧,也不枉我們同僚一場!”看似雲淡風輕,可聽在旁人耳朵裡,還滿是落寞之色。
錢寧還真是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宋弈,他沒有想到宋弈受的打擊這麼深:“九歌,實話和你說,聖上可是一直想著讓你重回行人司,你只要再耐心等一段時日就好了,你得振作起來。”
“行人司我斷是不會回去的。”宋弈接著倒酒,挑眉望著錢寧,問道:“錢公公今天是來當說客的?是給聖上當說客,還是給嚴府當說客?”說著,硬和錢寧碰了碰杯子。
錢寧硬著頭皮喝完了杯中酒:“你這可真是冤枉雜家了,雜家今兒來就是為了看看你,請你喝酒吃飯,你若不高興雜家說這些,那我們今兒就只論風月,不談朝事,如何?”
“善矣!”宋弈撫掌大笑,給錢寧斟酒,兩個人一來二去喝了一壺酒,宋弈拍著桌子讓人再上,錢寧揉著發脹的額頭,拉著宋弈道,“可不能喝了,雜家今晚還要當值,你是千杯不醉,雜家可沒有這好酒量!”
“您不懂。”宋弈擺手示意小廝去拿酒,邊和錢寧道,“這千杯不醉也是憾事,有時便是想醉一回,也不如凡人那般怡然自在啊!”很遺憾的樣子。
“喝不醉?!”忽然,雅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鄭轅黑著臉站在門口,沉聲道,“你喝不醉,今天我陪你喝!”話落,腳一勾一踢將門關上福澤有餘重生。
錢寧愣住,他是聽說過鄭轅和宋弈之間的舊怨,聽說當初第一個上薛家求親的人是鄭轅,薛家似乎也露出了結親的意思,可不知道為什麼一來二去的,中間橫空殺出了個拿著信物的宋弈,把這親事給截胡了。
自此後,鄭轅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