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曾辦過一次,不過已經過去好些年了,哀家都記不清了。”又嘆道,“怎麼樣,今兒宴席上都哪些人去了,熱鬧不熱鬧!”
“單夫人,尤夫人……”李氏挑了幾個必要說的仔細回了,又道,“熱鬧確實很熱鬧,這會兒耳朵裡還回蕩著戲班子的鑼鼓聲呢。”
太后掩面一笑,望著嚴大奶奶就道:“你怎麼今天得空也去了,你婆母身體好了?”她這話說的極妙,既對嚴大奶奶出現在郭家的賞菊宴上表示驚詫,又遞了話給嚴大奶奶往下說……
讓嚴大奶奶先說,就等於是抬舉她。
嚴大奶奶就得意的看了眼幼清,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話,婆母她身體還好,現如今已能下地走動走動了。”說著又掩面哽咽起來,“至於郭家的菊花宴,妾身原本還不想說,怕給您老人家添麻煩,可您這麼一說,妾身心裡就想到了今兒受的委屈了……”說著,又道,“還求太后娘娘給妾身做主啊。”
這是打算倒打一耙嗎,幼清依舊安靜的坐著,不為所動!
太后看了眼幼清,望著嚴大奶奶問道:“你受了委屈,誰敢給你委屈受,說來我聽聽!”話落,露出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嚴大奶奶真的是滿面委屈的望著太后娘娘,道:“前些日子郭府下了帖子,婆母身體不好,我們想著既是下了帖子,這面子上總不能過不去,所以妾身今兒便去了,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個婦人,她苦苦哀求讓妾身帶她進郭府,妾身一時心軟便帶她進去了,沒成想她找的是宋太太……”嚴大奶奶說著一頓,太后便挑了挑眉梢,“哦?”看了幼清一眼,就見幼清平心靜氣的坐著,彷彿嚴大奶奶說的不是她似的,太后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找宋太太的,然後呢調教貞觀。”
嚴大奶奶受到鼓勵似的,接著道:“那婦人夫家姓謝,是鳳陽押解來的罪臣家眷,謝周氏說她當初求了宋太太,還拿了許多銀子給宋太太,求宋太太幫她救謝大人,宋太太也答應了。可如今謝大人不但依舊在牢裡待著,還得了重病,所以謝周氏便著急了,想去求別人可身上的銀子又都給了宋太太,但去找宋太太,卻又屢次吃閉門羹,她著了急不願眼睜睜看著謝大人命喪,就堵了一命去找宋太太討個說法。”她說著朝太后看去一眼,見太后依舊在認真聽著,心裡越發的得意。
“宋太太卻一口否認了,還找了郭大人回來,將謝周氏帶去大理寺審訊去了,這牽牽扯扯的不知拉了多少人進來,便是連妾身也被她們說成了蓄謀指使謝周氏誣陷的人。”嚴大奶奶抹了抹眼淚,委屈的不得了,“太后娘娘,我和宋太太這可是頭一回見面,我為什麼要陷害她,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可憐我和趙大奶奶在郭府勢單力薄的,那麼多人那麼多張嘴根本就說不過……我這心裡的委屈,都……都不知道找誰說叨去。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嚴大奶奶這番話說的很意思,她說她在路上遇到了謝周氏,這樣一開始就將自己摘乾淨了,後來話語中肯定似的說謝周氏指幼清受賄翻臉不認人,事後又指明幼清反誣陷她!
她不但明指了幼清,還暗指了郭府包庇袒護幫著幼清一起欺負她們,甚至還留了餘地,若是事情證明謝周氏真的是誣陷幼清,那她就很有可能是掉進了郭家和幼清設的圈套,從謝周氏攔著她求助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幼清聽著忍不住朝嚴大奶奶看去一眼,這番話她還真是費了心思想過的,若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周全!
“竟有這事。”太后沒有隨著嚴大奶奶的話露出氣憤的樣子,但臉色卻有意的沉了幾分,望向幼清,問道,“宋太太,這事兒你怎麼說?”一副很公正的樣子。
幼清抬頭看著太后,眼角微紅卻是忍著不哭的樣子,回道:“娘娘,此事妾身到現在都在反覆的想,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妾身與謝周氏是一個多月前認識的,妾身還求了姑父薛大人幫她們進了一回大理寺探望,這事妾身反思了許久,確實是妾身婦人之仁了。”說著痛心不已的道,“此事後她還妾身我一次,說她的夫君在大理寺重病,求妾身幫她請大夫,妾身想謝大人還未定罪,此時若病死在牢裡總有不妥的,所以便和姑父提了半句,姑父如何做的我卻是不知。這兩件事後我們再沒有見過,卻不知道,她今日就興沖沖的跑來,一副很絕望的告訴妾身,她夫君重症不治,她想救夫君出來,實在是沒有法子了……”幼清說著,還露出憐憫無奈的樣子,嘆了口氣,“她便跪在我跟前,求我幫她,這事我如何點頭。誰知她接著就說起我受她銀子的事情,我這會兒還想不明白,怎麼幫人也幫錯了,還被人潑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