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房門,直到路大勇和胡泉都起了身,他們才各自下去歇著,幼清用過早膳,周芳進來請安,和幼清道:“昨晚夜在望月樓有事耽擱了,江淮回來的時候見您歇下了,就沒有打擾您。”
幼清點頭,問道:“望月樓那邊沒出什麼事吧?”宋弈吩咐過,只要夫人問他們就要如實回答,周芳便回道,“昨晚有人夜探望月樓,被十七和方徊堵在出口,阿古就請爺過去了。”
有人夜探望月樓,幼清奇怪的道:“對方為什麼要夜探望月樓?是發現瞭望月樓的秘密,還是有什麼目的?”
“現在還不知道。”周芳沉聲道,“但肯定不是有人查到望月樓的秘密才去探的,應該是別有用意。”
幼清放了心,望月樓的事傳出去對宋弈很不利,更怕有心人利用這一點攻訐他:“不是說望舒今天會來嗎,你什麼時候去接她。”
“她說她要還要收拾東西。”周芳吞吞吐吐,其實是戴望舒和元瑤槓上了,雙方不相讓,戴望舒的性子不論個勝負出來,她是斷不會示弱撤走的,“這兩天就搬過來!”
幼清也不想深問。
“太太。”採芩從隔壁回來,幼清望著她問道,“怎麼樣,大姐還好吧?”昨晚那麼一鬧,今天薛思琴和祝家婆媳相處起來肯定很尷尬和��歉銎薰苧稀�
採芩卻神神秘秘的關了門,走過來低聲道:“昨晚祝少爺不見了!”幼清沒覺得是什麼大事,漫不經心的問道,“現在呢,人找回來了嗎?”
“祝大人報了官。”採芩露出種詭異的表情來,“不過東城兵馬司將人送來的,人回來的時候狼狽的不得了,像是淋了大雨似的,嘴唇都凍的發紫!祝少爺他說他昨晚在房裡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丟到河裡去了,他還以為是做夢呢,等睜開眼睛,真的發現自己在河裡,他嚇的三魂去了六魄,拼命的游上了岸,可那時候是半夜,城門早就關了,他就在城外縮了一夜,早上開門他手裡又沒有文牒,所以就只能報祝大人的名諱,請東城兵馬司的人將他送回來,為此姨太太還花了五十兩銀子讓家裡的管事請兵馬司的人吃飯呢。”她想到她去的時候,祝家婆媳那見了鬼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但是祝少爺怎麼好好的在家裡被人丟到通惠河去的,這件事確實透著詭異。
幼清滿面質疑:“你是說他睡在家裡,等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通惠河裡了?”她不相信,說不定是祝騰在她們走後又偷偷跑出去,惹了什麼禍事被人丟河裡的,他回來不敢說,就胡編亂造了這件事。
“是!”採芩點著頭,道,“守門的婆子說昨晚祝大人回來後門就落鎖了,祝少爺出不去的。”
祝騰應該沒有本事爬牆出去吧?即便是爬牆也不可能毫無動靜的,幼清被採芩這麼一解釋也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來,她朝周芳看去,忽然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周芳一愣,立刻搖著頭道:“奴婢不知道!”祝騰她今天見過,就他那身板,打暈了扛出城扔了,她大概做不到,不是因為扛不動人,而是因為出不去崇文門,那時候已經宵禁了,想出去談何容易。
“那祝家婆媳鬧騰了沒有,沒遷怒大姐吧。”幼清沒有繼續說祝騰的事,隨便他怎麼樣,也不關她的事,採芩聞言回道,“正哭著讓祝大人請道士回來作法呢,說祝少爺一定是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祝大人急著去朝堂,請了大夫來看過就匆匆走了。祝老太太讓姨太太去請,姨太太就同意了,讓人去城外的白雲觀請道士去了。”
真是夠可以的。
下午道士在祝家做了場法事,說是捉住了一隻小鬼,是在他們上京的路上俯身的,一直在祝騰身邊作祟,祝老太太燒了許多符表……
薛思琴又費了八十兩的法事錢。
可儘管如此,祝騰還是病倒了,三五天的時間又是高燒又說胡話,祝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京城有個醫術了得卻很難請得動的封神醫,卻和幼清以及宋弈很有私交,她動了心思,就讓薛思琴來求幼清,薛思琴在家裡實在是頭疼,就趁勢避到了幼清這邊來。
“我來你這裡坐坐。”薛思琴抱著豪哥進了門,望著幼清笑著道,“我聽夫君說,今天魯直的案子開審了?父親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等這事了了他大概也能稍微歇一歇!”
那可不一定,魯直的事情一了,說不定姑父就得晉升為大理寺卿了,到時候只會更忙,只是這話她還不好提前說,只和薛思琴道:“魯直的事恐怕還要磨些日子才成。”又道,“您今兒怎麼得空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薛思琴就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