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對。”劉氏贊同的點頭,“這兩年咱們還要在一起住,我不如把所有的東西都握在自己手裡,到時候用錢支錢他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等他們走個兩年的海運,賺的盆滿缽滿再一腳把他們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她握著王媽媽的手,笑著道,“得虧有你提醒我,不讓我又平白生了一場閒氣。”
王媽媽就笑了起來:“是太太心思縝密,奴婢不過想不明白提一提,反倒是您給奴婢解惑了。”說著,眼睛一轉吩咐道,“讓高銀跑一趟,把家裡的事和大老爺說一聲。”
“還是太太想周到。”王媽媽奉承著,外頭隔著簾子,廚房裡的管事來回事,“太太,席面做好了,是擺在這裡還是送去外院的花廳裡頭。”婆子說完,過了一刻她以為二太太沒有聽見,還想再說一遍,忽然就聽到裡頭一陣怒喝,“滾!”
婆子嚇破了膽子,什麼也不敢再問,連滾帶爬的走了。
長房這邊,方氏氣的躺在了軟榻上,和陸媽媽說道:“……他們哪是來賠禮道歉,分明就是給我們難堪,讓人把東西悉數送回去,我們攀不上他們。”
“您消消氣。”陸媽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徐鄂也欺人太甚了,竟然把那種女人引到他們家門口來,當他們薛府是什麼人家,兩位老爺也就罷了,可府裡還有少爺小姐沒有定親,這要是傳出去,往後還怎麼說親,陸媽媽心裡轉了一通,嘆了口氣,“不過,二老爺那邊您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奴婢剛才看他的臉色可不太好。”
自早上開始方氏心裡就一直悶的慌,又是薛思琪胡言亂語,又是薛瀲受傷,現在又惹出這件事出來,她哪裡還有力氣去和薛鎮世打個招呼:“一家人,他總會理解我的心情,再說,我也不是沒有分寸,換做弟妹她只怕比我做的還要果斷。”
這話陸媽媽可不贊同,二老爺什麼性子她可清楚的很,他會過去肯定是二太太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二太太讓二老爺過去是為什麼,錦鄉侯和濟寧侯雖是勳貴,可和他們也沒什麼交集,大老爺是兩榜出身正經仕官,可他們是吃皇糧的蔭恩,沒有交集素來也不怎麼來往的。
難道是因為武威侯的緣故?可武威侯不是和濟寧侯府走動的嘛,至於錦鄉侯因為太后的緣故在京城只和幾家通家之好走動,倒是不容易攀交情……
難不成是武威侯有什麼事想求錦鄉侯,所以二太太想借此機會搭上徐鄂?!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這些陸媽媽不能和方氏說,就是說了方氏也不會信。
“倒是宋大人和祝大人。”方氏頗有些遺憾,“原是留他們用膳的,沒想到那兩個渾人竟然來了,實在太失禮了,希望季行能好好賠個罪才是,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薛家目中無人,攀龍附鳳調教貞觀。”
“有大少爺陪著您就放心吧。”陸媽媽給方氏倒了杯茶,又給方氏揉著額頭,“大老爺那邊要不要派個人去說一聲?”
方氏輕輕嗯了一聲:“你派個人去說一聲吧。”
陸媽媽應了:“您要不要先用了午膳再歇,不然虧了身子。”
方氏沒有再說話,似是睡著了。
幼清回了青嵐苑,綠珠癱倒在椅子上,臉色煞白,採芩迎了過來問道:“怎麼這副樣子,你和小姐幹什麼去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話落,她又開了門吩咐小瑜打熱水進來。
等服侍幼清梳洗,兩個人換了衣裳,綠珠才心有餘悸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現在的腿都是軟的。”
“你們!”採芩驚愕不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陪著姑太太去一趟外院,就出了這麼多事情,她一時竟不知道從何問起,語無倫次的道,“那宋大人會不會說出去?還有牡丹閣的花魁,小姐怎麼知道她一定會來?要是被姑太太知道您還曉得那種地方,定然要說您的。”
幼清就想到了剛才雲淡風輕站在她面前的宋弈。
索性大家都不相干,隨便他怎麼想吧。
至於牡丹閣的花魁,徐鄂是他的顧主,顧主有請莫說只是出門露個臉接他,就是到衙門口去等,她也會去的,這些女子在煙花場上出入,練就的不單是虜獲男人的本事,膽色也是不小的。
“等會兒再說。”綠珠揉著肚子,推著採芩,“我跑了幾個來回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小姐肯定也餓了,你快弄點吃的來。”
採芩看綠珠這副樣子氣的笑起來:“菜還溫著呢,就等你們回來吃。”說著和小瑜兩個人將飯菜端上來,主僕三人坐下來吃飯,綠珠狼吞虎嚥的吃了兩碗終於舒坦的靠在椅背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