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擺開了架勢,幼清執白子先走一步,模樣又認真又慎重,宋弈就以為她的棋藝了得,不由也用了三分心思,等下了半局他就開始疑惑起來,眉頭緊緊蹙著一副難以釋懷的樣子,幼清道:“是我的棋藝太差了?”
還真是不怎麼樣,宋弈心頭唸了一句,面上笑著道:“沒有,圍棋講究的是謀略,你能走成這樣已是不易!”
“你可真能空口白話的說。”幼清哈哈笑了起來,望著宋弈道,“我的棋藝我很清楚,陪孩子玩玩還可以,你居然能睜著眼睛誇我不錯。”她伏在炕几上,笑了半天,指著中間的幾顆白子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要無視這一圈另開棋路,還是毫不留情的把我的子吃了。”
她這個樣子很可愛,笑的眉眼彎彎的,明眸善睞顧盼生輝,宋弈心頭一動揉著幼清的髮髻,道:“小丫頭還知道打趣我了。”他說著就落一子將包圍圈收了底,然後正氣十足似的收了一大片白子,“這下可滿意了!”
這下幼清笑不出來了,她以為宋弈只能吃掉中間這一塊,沒想到他一出手就挖空了她半壁江山,她凝神望著棋盤半天嘆氣道:“好像沒什麼可下的了,勝負已分。”
“那怎麼行。”宋弈將白子遞給她,“你不是怕我無聊嗎,現在收了棋我又不能立刻去歇著,自是要找點事情做。”話落看了幼清一眼。
幼清就覺得每次聽他說這些“含沙射影”的話,自己就會無端端的臉紅起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這樣拿不出手,動不動就臉紅,就不由嗔怒道:“宋大人,你這是欺負婦孺,勝之不武!”
宋弈露出不滿意的樣子,忽然抓了她的手,挑著眼角問道,“夫人這稱謂是不是該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