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動了心,她都不相信,“姐夫不是說了嗎,他是有婚約的!”就算他沒有婚約,宋弈也不可能與她求親,他們雖不像以前劍拔弩張,可離男女之情還差的遠呢。
薛思琪哦了一聲,託著下巴開始打量著外面,宋弈正站在門口,身影在清晨和煦的日光下拉的很長,清清淡淡的落在地面,他笑的玉郎風輕,容貌也是無可挑剔的精緻俊美,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來的目的不止是看熱鬧的。
“薛伯母!”宋弈朝方氏行禮,方氏莫名的鬆了口氣,高興的道,“宋大人來了,快坐!”有與求親之事不相干的人來了,徐鄂總該收斂了一些了吧。
宋弈笑著應是,又朝鄭轅和徐鄂拱了拱手,微笑著道:“鄭六爺和徐三爺在做什麼,說的這麼熱鬧。”話落,他走過來行雲流水般在徐鄂隔壁的椅子上落座。
徐鄂一愣,頓時眼睛一亮,挑著眉笑著回宋弈的禮:“宋大人,幸會,幸會!”就很熟悉似的坐了下來,“我正和鄭六爺在說些事情,他脾氣不好,一言不合竟是要在人家動手,太不像話了。”
鄭轅根本不在乎徐鄂說的什麼,視線落在宋弈身上,宋九歌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趁著聖上煉丹請了一個多月的假辦事去了嗎,許多人都在傳他是回鄉成親,怎麼現在回來了,而且還正好在這個時間到薛府來。
他下意識的就朝隔扇裡頭看去,裡面隱隱綽綽的兩個女子的身影。
方幼清又重新坐了下來。
鄭轅眉頭皺的更緊,朝宋弈抱了抱拳,轉身在對面坐下,方才鬧哄哄的場面總算停了下來!
方氏長呼了口氣,端茶喝了口。
小芽兒給宋弈上了茶,宋弈微微頷首,轉目和方氏道:“前些日子出了趟遠門,帶了些土儀,小侄已讓人抬進來。”又和陸媽媽道,“還勞媽媽安排一下。”
“你太客氣了。”方氏笑著看了眼陸媽媽點了點頭,又問宋弈,“你是回鄉了,怎麼去這麼久?”其實這話不該問,可是他一心想要把方才的尷尬氣氛沖淡,所以就順著宋弈的話往下問,根本沒有多考慮。
“去了一趟西北,那邊正下雪,所以來回路上耽誤了一些。”宋弈笑著說完,方氏一愣,問道,“我也聽說下雪了,你去的時候雪大不大,百姓的收成有沒有受到影響,沒有成災吧。”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薛鎮揚的聲音傳了進來,“什麼收成?”
“老爺!”方氏見到薛鎮揚高興的迎了過去行禮,薛鎮揚微微頷首,又和房裡的三位年輕人各自打招呼,鄭轅來他不意外,徐鄂的事他在路上就已經聽到了,到是宋弈讓他很意外,不由道,“宋大人今日剛到?”
“是!”宋弈溫潤有禮,“去了西北,方才伯母正在詢問西北的災情。”
“哦?”薛鎮揚在主位坐下來,也示意鄭轅和徐鄂坐,問宋弈道,“今年西北下雪比往年都要早一個月,你此去可有見聞?”
“雪勢不小。”宋弈語有隱憂,“沿途冬麥才播種,卻已經被凍死在田中,怕是明年又是一個饑荒年。”
方氏聞言心裡開始擔心方明暉,不安的問道:“那關外也下雪了吧,往年只要雪下的早,韃子們沒了吃食就會想盡辦法進關搶奪糧食,今年會不會出現這種事。你去延綏了嗎,那邊可有什麼準備沒有。”
“延綏同樣如此,城裡城外情勢不容樂觀。”宋弈很耐心的回著方氏的話,視線一轉又去看鄭轅,“至於準備,小侄並不知道,這事兒恐怕要問鄭都督了。”
鄭轅任右軍督都,陝西衛司在他統轄之內。
鄭轅神色不明的打量了眼宋弈,和方氏回道:“月初朝廷對各都司已經下達了手諭,做了安排,您不必擔心。”
“原來是這樣。”方氏放了心,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家兄在延綏,又正是關口,我難免多慮了一些。”
鄭轅就道:“韃子往年進犯也並無得益,更何況今年各衛所早有防範,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話落,望向宋弈,“倒是宋大人,為何突然去延綏?”
鄭轅的話一出,薛鎮揚也接著問道:“延綏甚遠,你此去不過月餘,路上順利?”普通人去一趟陝西來回至少近三個月,除非快馬加鞭月餘能跑個來回,可這樣一來人難免受苦也難以消受,他奇怪的看著宋弈,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難為自己趕了個來回。
幼清在裡頭也是一愣,眉頭微蹙的望著宋弈,沒想到他去延綏了,她不由想起來上個月他曾問自己有沒有什麼東西要送去延綏的,難道那時候他已經準備過去了?他為什麼要去延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