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沉默著,等到青嵐苑門口時,幼清停下來出聲道:“我剛才聽你說,不准他以後納妾,有通房……這些若是他做不到,你難不成真的要燒了他們家?”
“怎麼會!”薛思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有大哥三哥撐腰,還有父親和姐夫,未來說不定你還能嫁個好人家,我有這麼厲害的孃家做靠山,他一個孫繼慎能困住我?我要過的不開心,我就和離回家,讓大哥和大嫂養著我!”
有上一世的所見,幼清根本不相信薛思琪,可是卻明白,現在和她說這些她可能都聽不進去,只有再想別的辦法!
“你已經想的這麼遠了。”幼清淡淡笑著,眼底依舊有著擔憂,“那我就不多說了!”
薛思琪很感動幼清對她的理解和包容,她朝幼清善意的笑著,真誠的道:“謝謝!”
幼清也笑笑吩咐周芳:“你送二小姐回去吧。”
薛思琪看了眼周芳,知道幼清這個婢女是封神醫贈的,還有武藝在身,便不再多說什麼,笑著道謝轉身回去了。
幼清看著薛思琪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
隔了幾日便是八月二十,薛趙兩家熱熱鬧鬧的過了大禮,把親事定在明年的五月,幼清讓綠珠給趙芫送了一方手帕,綠珠回來滿臉驚愕和幼清道:“……趙小姐羞答答接了帕子,還打賞了奴婢五兩銀子。”她就跟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拿出一小錠元寶託在手裡,“您看看。”
綠珠要給幼清看的不是這錠銀子,而是賞她銀子的人實在太過詭異了。
幼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點著綠珠的額頭道:“給你銀子你就收著,以後她可是府裡的大奶奶,你少背後說她壞話,小心給你小鞋穿!”
“奴婢就和您說說。”綠珠笑嘻嘻的揣了銀子,“再說,趙小姐也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您也不會幫她了是吧。”
幼清懶得和綠珠說,轉頭問採芩道:“昨天府裡來了許多恭賀的人,二小姐沒有單獨離開吧?”採芩聞言搖著頭道,“沒有,先是在正院裡陪坐著,後來又回房做針線去了,好像在給未來的侄兒或者侄女做小衣。”
幼清點點頭,一轉眼看到薛靄自另一頭走過來,她笑盈盈的行了禮:“大表哥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最近翰林院在修撰《景隆明錄》,是整編自開朝以來歷代帝王的功過,編排儒道兩家傳世之經典,以及各年曆中所發生的天災*,據說規模宏大,堪稱史無前例。
薛靄以庶吉士的身份能參與其中,雖不過是幫忙摘抄謄寫,但對於他這樣一個初入朝堂計程車子來說,是一種非常難得的經歷,所以這段時間薛靄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徹夜都留在館內與同科一起翻閱資料,編修摘記,忙的不可開交。
“明日要隨學士通往南直隸。”薛靄望著幼清,淡淡的道,“當年遷都有許多珍貴史記資料存留在南翰林中,京中雖也有,卻遠不如那邊的細緻全面,曾學士便選了我們幾人同去南直隸,一來將失留的書籍帶回來,二來,他也想和南翰林的幾位赫赫有名的道學大家見上一見。”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和曾學士同去南直隸,一路上不但能和他暢談古今增長見聞,而且還有機會見上那些隱居山林神出鬼沒的道學大家們,幼清替薛靄高興:“這可真是好事。那你東西收拾好了嗎,這個時間出門要記得帶上冬天的棉衣,聽說南方雖比這裡暖,但也會下雪,你多些免得臨時需要卻又用不上。”又問道,“這一去要多長時間,過年能回來吧。”
薛靄心頭微暖,含笑點頭道:“陸媽媽在幫著收拾箱籠,想必她是知道的。此去長則一年,少則半年,恐怕敢不回來過年了。”說完他頓了頓,又道,“家裡的事恐怕要你多費點神,若有事就給我寫信。”
這對於薛靄來說是大事,幼清露出讓他放心的表情,頷首道:“這一年半載的,約莫最重要的事就是您的親事了,還有整修對面的宅子,老太太主動說把對面翻出來給你們住,姑父和姑母就預備過些日子就請工匠上門,除了這件事恐怕也沒有極重要的大事了,您放心去吧,那些才是緊要的!”
有幼清相助,家裡的事他也就放心了,薛靄笑著輕哄著她:“年底我若未歸,屆時給你們送些難免的土產回來。”幼清雖是江南人,卻從來沒有回去過!
“謝謝大表哥。”幼清笑著道謝,指了指智袖院,“你是來給姑母請安的吧,瞧我,竟把你留在這裡光顧著說話了。”他肯定還要和朋友道別,還有整理用品,有許多事情要做。
“好!”薛靄看了她一眼,心裡就像有什麼東西輕輕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