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芳搖搖頭,道:“不曾,十一殿下近日放出來後就一直在文華殿讀書,兩個使者團都不曾接見過。”周芳說的很肯定,“她說著一頓又道,“但是單閣老和趙大人都接見過!”
聖上會不會懷疑,琉球使者刺殺趙承彥的事情,是趙承修或者南直隸的官員指使的?
畢竟自從趙承彥接手接待使者的事情後,御史們便一直在彈劾趙承彥。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又想不通琉球使者有什麼理由做這種事,那麼,最直接的嫌疑人就是趙承修了。
“你再去打聽一下,審問的結果。”幼清心裡有些不安,馬上就要立儲了,在這之前她希望不要出現任何的波折。
周芳應是。
幼清便再也睡不著,靜靜坐在房中,採芩和辛夷進來陪著她坐著,一直等到天色發亮周芳也沒有回來,採芩給幼清披了件衣服,道:“估摸著今晚是沒有結果了,您再去睡會兒吧,明兒又要藥浴,奴婢怕您受不住。”
“我不困,白天睡的太多了。”幼清腦子裡胡思亂想不停,她索性拿了針線出來在燈下心不在焉的縫著,採芩嘆了口氣去廚房提了早飯過來擺在桌子上,幼清沒什麼胃口剛吃了一口周芳就回來了,幼清忙放了碗筷看到她急切的道,“怎麼樣,審訊出結果了嗎?”
“琉球使者團一共四十一人。”周芳回道,“其中有三人認了罪,說他們在到京城之前,便有人在路上接洽了他們,讓他們出力刺殺趙承彥,一旦刺殺成功,大周太子就會以他的名義派兵支援琉球,將倭國人趕出國土。他們手中還有一封十一殿下親筆的私信,上面蓋的也是十一殿下的私印。”
“承認了?”幼清覺得不可思議,“單閣老和老爺他們呢,沒有就此事反駁嗎?”
周芳搖搖頭,回道:“聖上讓大理寺直接將案情進展回稟給他,其它人一律不得經手。”
幼清吐出口氣,覺得胸口悶悶的:“那聖上聽了回稟,打算如何做呢。”
“奴婢不知道。”周芳回道,但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以目前的形式,聖上恐怕不會輕易揭過去,就算不治趙承修的罪,但一頓責罰少不了,尤其是……馬上就在眼前的立儲之事,恐怕也不得不取消了。
幼清沒有再問,沉默的坐在桌前。
西苑中,聖上將西苑封了誰都不準進出,他看著趙承修跪在龍案之下,冷聲道:“朕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暗中勾結琉球使者刺殺你二哥的?”
“父皇
永璂重生記。”趙承修紅著眼睛回道,“兒臣對此事一點都不知情,更不用說勾結外邦,還請父皇明察!”
聖上冷笑一聲,走過來站在趙承修面前,咬著牙道:“你是不是看朕將他放出來,又讓他接待使者心裡著急了,所以就想借別人之手將他清理出去,這樣一來朕就你一個兒子,往後你的太子之位就坐的穩穩當當的了。”
“父皇。”趙承修驚駭的看著聖上,道,“兒臣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他話還沒有說完,聖上就道,“沒有這麼想過,那琉球使者初來乍到莫名其妙的就刺殺你二哥,不是你指使的,難不成是他們得了失心瘋不成。”
趙承修百口莫辯。
聖上又道:“他們要扶你做太子,朕都答應了,也沒有幾天的功夫,你們就這麼等不及嗎?”又道,“你今天讓別人殺你二哥,明天是不是就讓人來殺朕,朕可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小小年紀膽子倒是不小!”
“父皇。”趙承修磕頭急著辯解道,“兒臣沒有讓人殺二哥,更不可能害父皇您,兒臣這幾日一直規規矩矩在房中背《春秋》,連房門都不曾出過。”
“你不出來,自然有人替你辦,你不說也行,朕有法子治你。”聖上冷笑,指著趙承修對錢寧喝道:“讓宗人府來人把他給朕帶去,關在宗人府中,什麼時候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錯了,認罪了,再帶他來見朕。”話落,又大聲道,“往後,沒有朕的命令誰敢去看他,給他求情,一律格殺勿論!”
錢寧同情的看著趙承修,今晚的事情確實挺奇怪的,他相信以宋弈的聰明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讓琉球的人去刺殺趙承彥,莫說沒有必要,就是要殺也不可能讓琉球的人去殺,這手段低劣的讓人不忍直視。
“殿下,走吧。”錢寧去扶趙承修,趙承修委屈的看著錢寧,又回頭去找張瀾,張瀾站在門口朝他幾不可聞的搖了搖頭,趙承修抹著眼淚垂著頭跟著錢寧出了萬壽宮,在萬壽宮外的等了一刻中宗人府的人便來了,錢寧將趙承修交給他們,楊維思從牆角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