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悲喜,感受都是自心裡衍生的。
“宋大人呢,在西苑嗎?”薛思琪百無聊賴的,幼清點了點頭,道,“聖上的丹藥出爐了,昨晚讓人試用的,似乎效果很好,吃了後面紅耳熱,腳步輕盈宛若凌空一般,聖上很高興,讓張茂省再煉!”
“唉。”薛思琪嘆氣,“我聽夫君說,聖上每開一次丹爐,就等於往裡頭砸幾萬兩白銀下去,這一個月開個幾次,誰能受的了!”
幼清沒有說話。
宋弈與錢寧正在宋弈的值宿的房間裡說話,錢寧挑眉道:“你屬下送來的藥太神奇了,你再送雜家兩顆吧。”
“只有兩顆。”宋弈無奈的道,“一顆給了你,另一顆在封神醫手中,他正在剖析配料,若他做成了,屆時一定再送你。”
錢寧一愣,不相信的道:“果真只有兩顆?”
“是!”宋弈點點頭,道,“封神醫自年初就開始種植草藥,現在藥方上的藥都備齊全了,不知道的,只是入藥的順序。但按著順序試總有成功的一日。”
錢寧總算知道了,趙承煜勞心勞力的將元氏打下來,卻是為了宋弈辦了件大事,讓他找到了元氏的傳家之寶,不死神藥!
若非親生經歷,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哪有人被埋在地上一天一夜還能完好無損的醒過來,他當時吃的時候還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功效,只以為他假死個一會兒,宋弈的屬下會來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睜開眼睛時,人是在棺材裡。
“那雜家就等你好訊息了。”錢寧不再糾纏,說起倪貴妃的事情來,“你沒有去送送。”
宋弈就審視的看著他,錢寧一愣,隨即呵呵笑道:“雜家說胡話了,前兒你們才被懷疑,現在可不能上趕著趟渾水。”
宋弈不置可否。
錢寧辭了宋弈,立刻回了東廠,吩咐屬下道:“今晚你們去倪貴妃的墓前守著,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擅自行動,回來告訴我就成了。”他得握個宋弈的把柄在手裡才安全,要不然,那宋弈精的跟狐狸似的,說不定那天他就栽了。
一個晚上,一點收穫都沒有,錢寧覺得奇怪,自言自語道:“難道倪貴妃真的死了?”他又看著屬下,問道,“棺材裡確認過了?”
屬下點了點頭。
如果現在還不挖出來,那就真的沒救了。
“難道是雜家想多了?”錢寧摸了摸鼻子,揮手讓屬下退下,想了想,道,“也對,留著倪貴妃早晚是個禍患36計。”他收了心思就不再想,笑眯眯的換了衣裳去了萬壽宮,常公公守在外面,錢寧朝他挑了挑眉,進了門。
常公公心裡直打鼓,沒有底。
這種情緒他沒持續幾天,就被人告發他偷聖上的藥拿出去賣,聖上知道後大怒,將常公公趕去了浣衣局,常公公百口莫辯灰溜溜的去了,帶浣衣局待了不過三個月就病死了,這是後話。
常公公被擠走,錢寧心氣終於順了,不管見著誰都笑呵呵的。
幼清迎著宋弈進門,服侍他換了朝服,宋弈問道:“岳父的傷勢好些了嗎?”
“好多了,父親說長新肉出來了,大約再養個半個月就沒事了。”幼清和宋弈一起出了臥室,宋弈拍了拍她的手,道,“冬天傷難癒合,多養養以免成了舊傷。”
幼清點點頭,宋弈看到堆著一炕的衣服鞋襪,冬天的衣衫,夏天的衣衫,接是方明暉的,他笑著道:“都收拾出來了?”
“嗯。”幼清點點頭,垂了眼簾道,“還有些沒有準備齊全!”
宋弈就揉了揉她的頭,道:“路大勇和戴望舒如何了,這一趟出去也是共患難的,他們怎麼想的,你問過沒有?”
“還沒有。”幼清低聲道,“我看路大哥好像對戴望舒沒什麼表示,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還有十來日才過年呢。”宋弈含笑道,“隨他們去吧,若是不成再說不成的話。”牽著幼清起來,“我們一起去看看岳父。”
幼清點點頭由宋弈牽著去看望方明暉。
兩人在院子門口碰到了正要出門的路大勇,幼清問道:“要用膳了,你這是要出去嗎?”
“小人想連夜回一趟莊子,當時走的急許多東西都沒有收拾,這一走又是一個多月,小人想回去看看,趁著年前也拾掇一下。明天下午就回來。”路大勇摸了摸脖子,惦記著他莊子裡的莊稼和牲口。
“那你多穿一點衣服,夜裡騎馬特別冷。”幼清凝眉道,“早點回來,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