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掙扎著去拉方明暉:“子修,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人蠱惑,看在我將你們兄妹養大的份上,你救救我!”
這個時候,方明暉根本沒有立場開口,他們的事情還沒定性,他哪能開口替汪氏求情。
“幼清,幼清……祖母錯了。”汪氏驚恐的看著幼清,被兩個孔武有力的錦衣衛往外拖,“幼清……”
幼清抬起頭來,暗示性的看著汪氏,道:“祖母如何錯了?”
汪氏心頭一轉,立刻就明白過來,對著聖上就道:“聖上,民婦有話說,民婦知道大皇子妃娘娘曾經讓人將十一殿下推到荷塘裡,還知道大皇子妃娘娘故意吩咐大郡王哄騙十一殿下出宮,好栽贓十一殿下誘拐大郡王……”
聖上聽到了她說的話,卻並沒有開口阻止,而是冷冷的看著趙承煜,漫無表情!
“真是手段多。”錢寧就冷幽幽的插話道,“還好奴婢命大,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聖上聽著緊緊的握著拳頭。
“你們胡說。”趙承煜瘋了似的站起來,喝道,“你們都是栽贓陷害,你們想幹什麼,想將我害死好輔佐趙承修是不是。父皇,他們才是居心叵測,意圖不軌啊!”
聖上沒有說話,就在這時殿外有內侍奏道:“聖上,郭大人和郭夫人求見。”
“傳!”聖上目光未動,依舊看著趙承煜,轉眼功夫郭衍和郭夫人相攜而來,夫妻二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聖上,微臣求您做主,小女死的太冤了。”
聖上蹙著眉看著郭衍,道:“別的事改日再說,朕此刻無心議論旁事。”
“此事並非旁事。”郭衍回道,“因為小女就是大殿下派人所殺!”
聖上愣住,道:“趙承煜?”說的有點咬牙切齒。
“是!”郭衍磕頭,道,“那一日小女私自出門,在長街上遇到了大皇子妃,便隨著大皇子妃出城,在通惠河邊,她被大皇子妃的侍衛所殺,微臣有人證。”
聖上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裂了,點了點頭道:“傳!”
隨即,戴望舒被人帶了進來,趙承煜看見她立刻就明白過來,戴望舒跪下,回道:“奴婢參見聖上。”
“你就是證人?”聖上看著戴望舒,戴望舒回道,“是。奴婢是宋府的婢女,當日郭小姐離開我們府中後,我們夫人怕郭小姐出事,便叫奴婢隨著她,郭小姐的馬車上街後就遇到了大皇子妃,郭小姐就跟著大皇子妃一起去了城外,兩人站在河邊說話,奴婢遠遠跟著,忽然就看到大皇子妃身邊的侍衛將郭小姐推進河裡,郭小姐在河裡呼救,奴婢不能坐視不管就衝了過去,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奴婢抵不過便被他們抓住,一起的還有兩個婢女和一個車伕最強喪屍傳說。我們一起被關在十王府中,第二日,她們殺了其中一個婢女和車伕,留著奴婢與另外一個叫添香的丫頭!”戴望舒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你胡說。”趙承煜詞窮,一件件的指控,讓他百口莫辯,聖上已經不想聽了,他不傻當然會分辨黑白是非,這些事要是趙承煜沒有做,沒有人敢往他身上潑髒水,反而是他,像個跳樑小醜,上躥下跳的惹是生非,甚至於為了目的殺害臣子的家眷,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說來說去,他為就是他的皇位,已經到了亟不可待的地步。
聖上冷笑了一聲,他的東西,他不點頭,誰敢拿去!
趙承煜大駭,他了解他的父親,雖然他一心修道煉丹,但是對於皇位的佔有慾比任何人都要強,就如當出的徐氏一族,他連人都沒有帶回來,直接一把火將他們燒死在運河上,還有趙承彥,他說圈禁就圈禁,甚至都不曾聽他解釋過半句……
聖上的心冷如鐵,眼中根本沒有親情之說。
趙承煜慌了,他磕著頭求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什麼都沒有做,他們陷害兒臣!”他顛過來倒過去的,只有這麼一句話。
聖上正要開口,毛氏拖著兩個兒子從殿門外哭著進來,趙頌平一下子哭著撲到在聖上腿邊:“皇爺爺,我爹爹他是冤枉的,求您明察!”
“皇爺爺……”趙頌安也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抱著聖上的腿。
毛氏磕著頭!
“張瀾!”聖上不看趙承煜一家子,“傳朕口諭,從今日起趙承煜貶為庶民,趕出進城,永世不得入京城半步!”
張瀾一怔,知道聖上到底還是心軟了,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他躬身應是。
“父皇,您不能這麼對兒臣!”趙承煜大哭,拉著聖上的袍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