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丫頭,既然王爺要添人,就留下招弟和年糕吧。”段玉苒道。
劉嬤嬤心中也是滿意這兩個丫頭,見王妃開口就挑了這兩個,連忙讓招弟和年糕跪下謝恩。
經過盛博侯府的事後,劉嬤嬤不敢再拿大的替王妃作主了!王爺看得起自己,將自己從宮中要出來服侍王妃,若自己不知個輕重、過於自以為是,怕是真的要去莊子上養老了!
段玉苒讓碧珠領招弟和年糕下去換身衣衫,再教些正院裡的規矩,又讓雲珠拿了賞錢給荷花和小英。
四個丫頭跟著碧珠出去後,段玉苒才問劉嬤嬤道:“王爺可說了為什麼要給我添粗使丫頭?”
昨晚兩個人匆匆見面,說了不到三句話就滾作一團……然後,實質的事兒啥也沒作呢,顧衡夾著火就跑了!
劉嬤嬤福下身子道:“請王妃恕罪,奴婢昨兒聽說了您在盛博侯府遇到的事後,就和許總管私下作主稟報給了王爺。王爺昨天夜裡回來,吩咐奴婢和許總管為您先挑兩個粗使丫頭,以後出門赴宴帶著保護您。許總管那邊也在尋著合適的女武師,一旦找到了就將那兩個丫頭替換下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段玉苒聽後心底裡暖洋洋的,被自己的男人關心和擔心真是件愉快又幸福的事。
只是,粗使丫頭帶出去能當保鏢嗎?難道遇到冒犯自己的人就上去掄拳頭?若是遇到高手,當肉|盾?女武師又都是練家子,萬一和女眷們發生不快時下手沒個輕重,再打傷或打死人……似乎都不妥。
不過,既然王爺這樣安排了,自己受了這份關懷就是,日後再和顧衡商量細節。
碧珠把招弟和年糕和之前提上來的兩個丫頭安排在了一處,交給彩珠、彩雲和彩虹調|教著,也是為了鍛鍊三個彩丫頭。
之前那兩個給取名叫金珠、銀珠,段玉苒就給招弟和年糕取了金桂、銀桂的名字。為此,年糕還有些不太願意,被彩虹罵了幾句後才嚅嚅的說以後不用她了,名字還是要改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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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博侯府的壽宴過後第三天,忠勇伯府夫人就派人送了一封信到碩王府。信中請段玉苒明日一起去盛博侯府與明蘭縣主對質灑磷米分害人一事!
段玉苒拿著信鬆了一口氣,起碼這場仗不是自己單打獨鬥了!
劉嬤嬤之前的話說得很對,難道怕與之衝突就躲著一輩子不相見、不參加各府的宴請了?京城就這麼大,盛博侯府又是高門貴戚,說不準在哪場宴請上就與明蘭縣主碰面了!矛盾和衝突早晚是要發生的,先發制人、壓制住一次明蘭縣主的氣焰再說!
段玉苒讓伯府來送信的下人回去答覆忠勇伯夫人:屆時一定到!
次日,段玉苒穿上華麗的衣裝,乘著顧衡那輛低調奢華、寬大得不像話的馬車去了盛博侯府!
忠勇伯夫人一行比段玉苒先到,已經被請進侯府裡了。段玉苒到來時,兩家正吵得氣氛僵硬!
段玉苒進了招待的廳子,最先掃到的就是朝自己怒目而視的明蘭縣主!
真有意思!意圖害人的人還生氣了!段玉苒冷嘲地勾勾嘴角。
盛博侯夫和忠勇伯夫人都算是段玉苒的長輩,一個是丈夫的表嬸、一個是自己的大伯母!可她們的身份地位都沒自己高,所以段玉苒將姿態拿得很高,完全不必對她們恭敬,反倒是她們得過來向自己施禮!
這個時候稍微有一點兒“友好”表示,恐怕就會有人借杆往上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王妃來得正好,這件事還是由您評評理吧!”盛博侯夫人氣鼓鼓地瞪著忠勇伯夫人道,“忠勇伯府的三奶奶往您身上撒磷米分陷害,偏誣陷到我們明蘭的身上!我們明蘭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害王妃您呢?真是不知所謂!”
黃氏雙眼紅腫、身形銷瘦的站在一旁,臉上卻是沒有眼淚的,目光也有些呆滯。
“侯爺夫人這話說得怪了!難道我們府上的人還會陷害王妃不成?別忘了,王妃可是咱們顧家的姑娘!就是去害別人,也不可能害她!咱們家的人蠢了些,信了縣主要開玩笑的話,也不問那是什麼東西就灑到了王妃的身上,險些釀成大禍!”忠勇伯夫人的戰鬥力也不弱,尖酸地對盛博侯夫人道,“要說為什麼明蘭縣主想害王妃,旁人不曉得,難道侯爺夫人不曉得?”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休要往我家明蘭身上潑髒水!”盛博侯夫人氣得抬手直戳忠勇伯夫人的鼻子!
兩個高門貴婦,關起門來吵架和市井女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不過是語言上含蓄些,沒有過於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