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顧衡並沒有被齊遠侯故意歪曲事實的話激怒,只是回以淡笑地道:“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輪到齊遠侯指東指西了?不過是一隻想跳上腳面膈應人的癩蛤蟆失腳摔倒罷了。侯爺未免想得太多了!”
齊遠侯的麵皮抽了抽,嘴角強抑著不上揚,清咳兩聲後才道:“原來如此。”
地上那隻裝暈的“癩蛤蟆”卻是氣得差點兒跳起來!
顧衡與魏辰陽的對話剛結束,外面便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和女子的說話聲。
簾子一挑,忠勇伯夫人、四太太和三個媽媽、兩名婢女前後走了進來!
“哎喲,我的菲姐兒啊!你怎麼暈倒在這兒了!”四太太看到趴在地上的女兒,哭叫著撲上去將人抱起來!“菲姐兒?菲姐兒你醒醒!”
忠勇伯夫人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本就因為老姚氏之死而氣惱上火,偏四房又不消停!
“怎麼回事?”忠勇伯夫人問一直站在廳內的小廝萬富。方才報信的小廝也沒說明白情況!
不等萬富上前答話,四太太那邊便火力全開地指責碩王和齊遠侯了!
“王爺和侯爺為何這麼待小女!菲姐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欺負她!”
在四太太簡單的想法裡,齊遠侯是大房的女婿、碩王是三房的女婿!段玉菲出了事,一定是他們欺負了女兒!可她卻又未想過,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作什麼!
忠勇伯夫人在旁聽了這不像樣子的話都氣得直瞪眼!
這四太太是越發的瘋癲不像話了!在遠鄉侯府時,馮氏便是不受重視的嫡三女,因著家門敗落也未受過正經的貴女教導。進了伯府的門後,在老姚氏的偏袒下,馮氏小人得志、得意忘形起來,作派比那市井民婦還不如了!這兩三年諸事受挫,心態失衡的四太太說話作事都有些不大正常!
但當著兩位晚輩姑老爺的面,忠勇伯夫人還是給四太太留了臉面!
“快將四太太與九小姐扶起來!”忠勇伯夫人朝跟過來的婆子使眼色道。
三個婆子連忙上前,從地上扶起四太太來,其中一人架住了九小姐段玉菲。
段玉菲還在裝暈,她現在更沒臉睜眼睛了!
“大太太給我們家菲姐兒作主!老太太這剛去了才半日,旁人就開始欺壓我們四房的人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老太太怕也是死不瞑目!”四太太聲音尖厲地嚷道。
四太太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還說老姚氏死得不瞑目,氣得忠勇伯夫人想上去抽她兩巴掌!
“你混說些什麼?”忠勇伯夫人大聲訓斥四太太道,“這是什麼日子,你還要鬧個不休!”
四太太還想說什麼,扶著她的一個婆子低聲勸道:“太太還是快些將九小姐送到後院去,請個大夫進府來給看看要緊。”
這真是位拎不清的主兒!
四太太聽了才幡然醒悟,馬上招呼著婆子和婢女要將段玉菲背到後院安置,還嚷著要請大夫。
廳裡女人們忙亂,兩位姑老爺卻穩如泰山地看熱鬧。大喪頭一日就鬧出這樣的事來,也真是奇葩了!
齊遠侯雖是大房女婿,段玉蓉過世後與岳家便是利益相交的關係!碩王是三房的女婿,其他幾房人根本也入不得他的眼!所以他們是不怕事大、看笑話!忠勇伯夫人眼角餘光瞥到他們略帶嘲弄的神情,真是氣得胸口發疼!待老姚氏的喪事辦完,一定要跟忠勇伯說一說,以後不準四房再登門!
不等婆子揹著段玉菲出去,簾子一掀又走進來兩位少婦!正是碩王妃段玉苒、齊遠侯夫人段玉菱!
“九妹妹這是怎麼了?”段玉苒擋在廳門口,視線直直地落在裝暈的段玉菲身上,譏諷地道,“這裡似乎比前面靈堂還熱鬧呢?”
“王妃還是去問王爺和侯爺吧!請您快些讓開,我家菲姐兒還昏迷不醒,得請個大夫來看看!”四太太上前對段玉苒不客氣地道。
段玉苒抬眼看向四太太身後的方向,顧衡和魏辰陽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顧衡正朝她走過來。
“哦?九妹妹昏迷不醒?”段玉苒挑眉疑惑的再看向婆子背上的段玉菲。她走過去打量了兩眼那張還算漂亮的小臉,發現段玉菲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呵,大夫來之前,我倒有個法子能令九妹妹醒過來。”
在眾人不解地注視中,段玉苒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籫,揚手快速的扎到了段玉菲的手臂上!
“啊!”段玉菲慘叫一聲從婆子的後背上栽滾到地上!
段玉苒冷冷地看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