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到忠勇伯和忠勇伯夫人面前鬧起來!
雖然段玉芸被萬平侯夫人給禁了足,但老姚氏是段玉芸的祖母,長輩過世了總不能不讓她這個孫女來盡孝!萬平侯夫人也親自到忠勇伯府來祭拜了老姚氏,然後留下了段玉芸。
至於段玉芸的丈夫、萬平侯的嫡三子何宇則未露面!相比起碩王都能親自到場的孫女婿來,萬平侯府的公子可是落了下乘!只是萬平侯夫人似乎根本不在意,連兒子為什麼沒過來都沒個解釋!令四老爺顏面上有些過不去,從而露出不悅之色!
女眷們一個個神色都很疲憊,再加上披麻戴孝的一身裝束,看上去也是壓抑異常!
忠勇伯夫人黑臉坐在首位,段玉苒與之並坐,中間隔了一張小方桌子。二太太和三太太一左一右坐在她們的兩側。二太太手裡握著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捻個不停,臉色有些陰鬱,三太太則是一臉的憔悴。
想比起三位妯娌的精神不濟,四太太倒是生龍活虎的精神頭兒十足!
“老太太這才剛去了不足一日,菲姐兒就蹊蹺地暈倒在兩位姑老爺面前,這是個什麼道理!”四太太坐在二太太的下首,用帕子掩著臉邊哭邊控訴道,“我們四房是沒有權貴姑老爺,也不能這樣欺負人不是!”
段玉芸坐在四太太身旁,陪著一起抹淚。因著婆婆萬平侯夫人的教訓,她是不敢當著段玉苒的面再大放厥詞了。
“四弟妹怕是因老太太去了而悲傷過度,導致說話都忘了分寸吧?”忠勇伯夫人的臉色因四太太的控訴更黑了!“姐夫欺負小姨妹這等汙糟事也隨便拿出來亂扣,是想逼死九姐兒不成?”
若不是事前從小廝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單憑四太太這麼亂七八糟的混說,忠勇伯夫人就得氣暈過去!但現在知道了真相,便得好好貶損一下四房母女!
段玉苒也命銀桔偷偷去盤問過小廝萬富,對竹義廳發生的事有了大概的瞭解,只是更加鄙視段玉菲罷了!但四房母女不給踩死了,她們是還要蹦躂的,索性就交給忠勇伯夫人處置!反正四太太還把齊遠侯也給拖下水了!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家菲姐兒,怎麼……”四太太想說明明是兩個姑老爺欺負了段玉菲,怎麼最後倒是段玉菲活不成了!但轉念一想就白了臉色!
女人最重視的便是名節!就算段玉菲是受害者,傳出去也是她的名聲盡毀!反倒不損齊遠侯和碩王一分一毫!女人沒了名聲,嫁人無望、還得忍受世人的白眼與唾罵,可不就是往死裡逼嗎!
見四太太變了臉色、也不哭鬧了,忠勇伯夫人不禁暗暗嘆氣!攤上這麼一個腦子不好使的母親,也是四房幾位嫡庶小姐的不幸!如今段玉菲下面還有幾個庶出、年紀尚小的妹妹呢,將來少不得要被馮氏給搓磨或毀了!
“大伯母這話說得偏頗!九妹妹為何暈倒在侯爺和王爺面前,總是得有個說法的!難不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帶過了不成?老太太在天之靈也是不能允的。”段玉芸抽抽答答地道。
忠勇伯夫人也是冷哼一聲,她就等四太太母女說這話呢!
現在這屋子裡坐著的可不單單隻有忠勇伯府幾房的女眷,還有段氏族中幾位太太和奶奶!忠勇伯夫人就是想借此機會將四房母女在族中搞臭!
“白日裡過於繁忙,也沒有細緻的詢問過。現在終於得了閒,便將竹義廳那兩個小廝叫來將事情經過說個清楚!若真是侯爺與王爺的不是,兩位姑奶奶在這兒呢,必會給個說法!”忠勇伯夫人放緩了語氣,看了看段玉苒和段玉菱後道。
段玉菱低著頭不語,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來。若不是在座的人都知道她給齊遠侯當了繼室,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沒出嫁的、畏縮的庶出小姐!通身沒個侯爺夫人的氣派樣子!反觀碩王妃,即使與大家同樣穿著白色的孝服,臉上的神情與周身的氣勢卻是令人不敢造次!
“雖然大伯母這麼說了,但我卻是得醜話說在前頭。”段玉苒看了一眼忠勇伯夫人,淡聲地道,“我是做不得王爺的主的!段玉菲的名聲如何、是因誰而毀也與我們碩王府無關!是死是活都由著她去!說句難聽點兒的話,她暈倒在王爺面前,沒治她個衝撞之罪已是大善!我卻是不知要給什麼說法!難不成再把九妹妹也送進府衙去、請宗人府的大人過來監審問罪?”
因為忠勇伯夫人知道段玉菲為何會在竹義廳暈倒,說出去只會讓人嘲笑她不檢點,所以才會說出那種模稜兩可、曖昧的話來。無非是想現在勾起四太太和段玉芸的妄想心思,然後在真相公佈出來後狠狠的扇她們母女的臉!但段玉苒卻是半點兒可乘之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