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所幸這三個小姑娘本性都不錯,也很機靈,很快就都學得上了手。其中彩珠的性子與雲珠有幾分相像,較為穩重和謹慎,段玉苒近身服侍的事也多是由她來做。
“碧珠呢?”段玉苒起來就沒見到碧珠,隨口問道。
雲珠昨晚值的房,所以天亮就先回屋去睡一會兒。碧珠和雲珠是輪換值夜的,今天早上她不在不免有些怪異。
“碧珠姐姐被許大總管請過去監督馬車鋪陳去了。”彩珠遞過去一條幹淨的帕子給漱過口的段玉苒拭嘴。
段玉苒拭過嘴,又淨過面,坐到梳妝檯前抹花水時笑道:“不過是乘一次那馬車進宮,倒這般的起勁佈置。回來還不是都要收拾,何苦。”
“奴婢聽說,王爺吩咐許大總管時說了,以後王妃外出都乘這輛馬車了。”彩珠道。
噗哧!段玉苒準備摳玉顏膏的手指就插。進了瓷盒裡,將細膩的膏體捅出個大洞出來!
以後外出都乘那輛奢華得令人目瞪口呆的馬車?那也太招搖過市了吧!這要是有什麼人怨恨他們夫婦,刺殺可真是一來一個準兒!
但這樣的話不能跟婢女說,段玉苒強作鎮定的抽。出手指在臉上輕輕塗抹,心裡卻猜測著顧衡這麼做的原因。
彩虹捧著昨日已經定好、熨燙好的衣裳過來,婢女們又服侍段玉苒更衣、上妝、梳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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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王那輛大馬車重新出現在京城的大街上,果然引起不小的轟動!
雖然因在先帝孝期,馬車上原本金燦燦、閃亮亮的飾物與豔麗的布幔都撤了下去,換上沉穩的藍青色,但馬車的體積和那三匹拉車的馬沒變,見過的人都猜得出是哪家的馬車。
段玉苒就這樣乘著馬車進了宮……沒錯,這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直接駛進了宮裡,因為這是先帝御賜給碩王的馬車,允許駛進宮中!
在通往內宮的宮門前,段玉苒下了馬車,被內侍恭敬的迎進宮中。
段玉苒並沒有先去棲鳳宮見於皇后,而是去了鄭太淑妃現在居住的壽安宮。
因為後宮沒有太后,所以給歷代太后所居的慈寧宮便空了出來。先帝在世時位分高的鄭太淑妃自居壽安宮、盧太貴妃居於永壽宮。其他普通妃位的太妃們分居在偏僻的兩座宮殿裡了此餘生!
鄭太淑妃自從移居壽安宮後,便潛心修佛誦經,平日幾乎是不接見任何太妃與命婦的,但碩王妃來請安,她還是見了。
段玉苒進了殿內,先給鄭太淑妃行過禮,落座時才發現壽安宮的殿房內佈置得極其簡樸!但並沒有陳舊和破敗之相。
“皇上到我這裡來請安時也覺得宮中佈置過於素淨了些,但我覺得乾淨整潔便好。”也許是看出段玉苒眼中的疑惑,鄭太淑妃解釋道,“如今我潛心修佛,對那些身外之物並不甚在意,多了擺出來倒覺得礙事。”
與先帝過世後便自稱“哀家”的盧太貴妃不同,鄭太淑妃自稱“我”,並佔那虛無的“哀家”之稱!
原來不是皇帝刻意為難鄭太淑妃,段玉苒便放下心來。
“因今日進宮是為了棲鳳宮皇后娘娘的事,所以沒把守哥兒帶進宮來給您請安。過年進宮拜年時,再帶他來給您請安。”段玉苒對鄭太淑妃恭敬地道。
“孩子還太小,又是天寒地凍的,不亂折騰是對的。”鄭太淑妃慈和地笑道。
段玉苒頓了頓,才將自己欲見於皇后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想將真相告訴皇后?”鄭太淑妃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模樣,因她早從應國公府傳來的資訊中得知明蘭縣主和皇帝的事。“這倒也好,免得她一直覺得委屈,深陷在怨恨的深淵中不可自拔。皇上只是命皇后自幽,並非是下令禁足,所以你去棲鳳宮求見也是可以的。”
“多謝太淑妃指點。”段玉苒起身道謝。她還真不太清楚宮中的情形,如果是皇帝下令命皇后禁足,自己今天還真是白來一趟!
與鄭太淑妃又寒喧了幾句,段玉苒便去棲鳳宮求見於皇后。
正如鄭太淑妃所說,於皇后現在對皇帝、碩王、碩王妃和明蘭縣主充滿了怨恨!除了她自己和大皇子顧沐錚之外,她怨恨所有的人!
當聽說碩王妃求見時,於皇后惱怒地道:“不見!”
段氏那踐人是來嘲笑她的吧?看她這個皇后明明是最有理的人,卻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宮人跑出去不大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嚅嚅地道:“啟稟皇后娘娘,碩王妃說是來向您請罪的。”
請罪?臉色蠟黃、一臉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