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憐’?簡直不知所謂的用詞!”
“你!”段玉芸被表姐搶白,氣惱地就要反唇相譏。
“幾位妹妹怎麼躲到這裡享清靜來了?”段玉苒已經徐徐而至,看到小亭內忠勇伯府出來的小姐們劍拔弩張,趕緊開口打斷她們自相殘殺的愚蠢行徑!
在家裡隨便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出門怎麼不知團結?吵起來還不是丟忠勇伯府的臉面!
這個時代是講“株連”的!家族裡一個姑娘壞了名聲,全家的姑娘跟著背黑鍋!段玉苒好不容易在鄭老太太的幫助下正了名,可不想再被堂妹們給拉下水!
段玉苒掃了一眼,亭內並沒有九小姐段玉菲,出門前聽說是感染了風寒,養病中。
“苒表姐,坐。”馮慈瑤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段玉苒,主要是她受夠了段玉芸,想離這個瘋狗似的表妹遠點兒!
在座幾位其他府上的小姐都起身向段玉苒盈盈施禮,叫了聲“段姐姐”。
能受到貴女和官家小姐們如此禮遇,而不是見到她嫌惡的扭頭就走,段玉苒真是受寵若驚!心中越發感激鄭老太太了。
坐下來後,在亭子裡服侍的婢女趕緊換上熱茶和新點心。
亭內尷尬的靜默片刻,還是段玉苒開口先講的話。
“幾位妹妹與各位小姐也是不喜聽戲?”段玉苒隨口問道。
“可不是嘛。”馮慈瑤趕緊應和地道,“也聽不懂臺上在唱些什麼,聽久了就發起困來。”
真是同道中人啊!段玉苒心中感慨,同時對這個直爽的馮家表妹有了幾分好感。
另又有兩名小姐羞澀地點頭附和,也說自己聽不太懂,不如出來透透氣。
與在座的幾名千金聊了幾句後,段玉苒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覺得這種浮於表面的交際倒也沒有想像中的難。起碼比跟自己的堂妹們說話要輕鬆得多!
女孩子們的話題多是衣服首飾、繡樣、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段玉苒認真地聽她們說著京中哪家布料款式新、哪家訂製的首飾獨特、哪家繡孃的針法好……收益頗多!
正聽得入神,就感覺有人拉自己的披風,段玉苒皺眉看過去。
“四姐姐。”段玉芳不知何時,怯生生地站在段玉苒的身後。
“八妹妹有事?”段玉苒不著痕跡的拉回自己的披風,往裡面鑽風很冷啊!
段玉芸和姚紫正跟兩三個千金聚在一起聊天,馮慈瑤也跟一位千金聊得更熱。只有段玉苒是耳聽八方的收集情報,還有就是身為庶女被刻意忽略和隔離的段玉芳了。
段玉芳大眼噙淚,手指纏著披風的繫繩。那繫繩每根下端都垂著三個雪白的毛球,恰好末端位置垂在段玉芳的纖細柳腰處。
雖然這個八堂妹才十二歲,卻已經初露絕麗之容!若是再過三四年,想必就是令看過她一眼的男人魂牽夢繞的洛神了!
只是,段玉苒寧可面對段玉芸的鋒芒畢露,也不願面對段玉芳的小白花模樣!
見段玉芳只是扭著披風繫繩要哭不哭的委屈樣,段玉苒真想翻白眼兒!
“八妹妹有話直說便是,你不說我也猜不到啊!”段玉苒擰起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她可不想當什麼好姐姐!
段玉芳抽噎了一下,用極小的聲音道:“我……我想更衣……”
段玉苒豎著耳朵聽才聽清她說什麼,無奈地笑了。
“國公府的婢女很是周到,讓她們領妹妹去就是。”段玉苒招手喚亭中服侍的婢女。
“可……可我會怕。”段玉芳的眼淚掉了下來,滑過白玉般的臉頰,表情無助又可憐。
段玉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待被召喚的婢女走過來時,只得自己也站了起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四房只帶了一個丫頭一個婆子跟過來,那個丫頭自然要留在亭中服侍段玉芸和馮慈瑤,段玉芳想去淨房更衣還真沒有伯府的婢女相陪!
段玉苒覺得自己也聽得差不多了,陪段玉芳去淨房回來後就該回去聽戲看雜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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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四姐姐。”從淨房出來,段玉芳如花的臉上綻著笑容,美得令人目眩。
“我呆會兒要回正閣二樓陪太夫人聽戲、看雜耍,八妹妹是回那個小亭子,還是去西閣四太太身邊?”段玉苒與段玉芳拉開距離,冷淡地道。
段玉芳臉上的笑容一滯,看著段玉苒的眸光又變得水汪汪起來。
我的天!這個堂妹是水做的不成?動不動就能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