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染、還有了孩子這件事來羞辱和嘲笑我?”
說到最後,段玉苒偏過頭用衣袖輕掩在臉上,似乎有些難過。
鄭文麒聽段玉苒這般說,又這副模樣,心中的怒氣降下去不少。
站在遠處的婢女們卻是一頭霧水!先是鄭三爺表情總凝重地與碩王妃說什麼,然後又露出怒容欲離去!碩王妃大喊一聲“鄭大人請留步”追了上去……
“雲珠姐姐,王妃是不是在和鄭大人吵架?”彩珠擔心地問身邊的雲珠。
紫桐也瞥了一眼雲珠,暗暗驚訝自家三爺竟然與碩王妃這樣親近!雖然她才被提到老太太身邊服侍不久,但在應國公府當差也是三年左右了!還沒見過三爺對哪位來府上的表妹或親戚中的女眷表現出明顯的喜怒哀樂情緒!方才對著碩王妃,三爺的表情可真是豐富啊!
雲珠則和彩珠的想法差不多,以為鄭文麒又欺負王妃了!他以前那些劣跡,至今還令人難忘呢!
這邊婢女們心中各有所想,那邊鄭文麒和段玉苒之間的氣氛有所緩和。
“過去的事是我誤會了你,不必再提!現在我與你只是普通表兄妹,也說不上關心!只是祖母與母親很是擔心你,所以我才提醒你幾句。”鄭文麒淡聲地道。
嘖!這位表哥還真是傲嬌、高冷、彆扭!做錯事不道歉,做好事不攬功!
想來鄭老夫人留下自己有話想說,為的就是這件事吧?不想被鄭文麒先透露給自己了!難怪在拜壽的堂屋裡,他會特意掃了自己一眼!
“老太太和姑母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呢?訊息是否可靠?”段玉苒故作不知情的樣子,皺眉道著質疑,“萬一是場誤會……”
“是皇后娘娘到太淑妃那裡哭訴,說皇上為了手足情被臣民們誤會成了昏君!請太淑妃出面勸說皇上和碩王,私下悄無聲息的解決明蘭縣主與那個孩子的事。太淑妃便將祖母與母親召進宮中說了此事。”鄭文麒道。
果然又是皇后啊!段玉苒真是服了於皇后這頭黔驢!技已窮不說,還總是對錯的事倔不回頭!
段玉苒沉默了片刻後再度看向鄭文麒,鄭重地向其道謝,“謝謝表哥告訴我這件事。”
鄭文麒表情冷淡地點點頭,似乎無話再說,便轉身走回梅林深處。
段玉苒望著那道白影消失在紅豔的梅林中,久久不能回神!
鄭文麒這是真的想幫自己,還是另有陰謀?也許是想彌補過去對自己的陷害?
“王妃?”雲珠和彩珠見鄭文麒走了,連忙走過來。
段玉苒收起猜測,轉身道:“走,回暖閣吧,別讓鄭老夫人久等。”
婢女們垂首應聲,依舊由紫桐帶路,一行人往走出梅林,往回走去。
梅林深處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墩凳,石桌上擺著木製棋盤、棋盤上是還未完結的棋局。
為了驅寒,石桌旁燃著一個大大的火盆!但再大的火盆、再旺的火也暖不了這室外的寒冷!
鄭文麒雪白的身影從紅色的梅林中走出來時,坐在火盆旁、裹著玄色滾毛厚氅的男人抱怨地道:“鄭三爺,您可真是重色忘友啊!”
…本章完結…
☆、253。薑還是老的辣
簡文植守在火盆旁抱怨鄭文麒重色忘友!他來給鄭老夫人拜完壽後,便拉著鄭文麒到紅梅林中下棋。棋局還沒下完,就有小廝來報碩王妃進了梅林,鄭文麒竟扔下他去見碩王妃了!
鄭文麒走到火盆近前,對簡文植那句“重色輕友”不滿地鎖死眉頭。
“既然二爺覺得冷,便去林中廬內避寒就是!”鄭文麒繞過火盆,坐到了墊著厚墊子的石墩上重新審度棋局。
簡文植討了個沒趣也不惱,笑米米地也回到石桌旁坐下。
“怎麼樣?你好心去提醒王妃表妹,她知道真相後可有傷心欲絕、痛哭流涕,對你感激不盡?”簡文植好奇地問道。
鄭文麒拿起棋盤上四顆黑子扔到簡文植手邊的棋簍中,淡聲地道:“她不信我的話。”
簡文植見自己偷放的棋子被鄭文麒發現,嘿嘿訕笑兩聲。
“女人啊,都是這樣!要麼聽風就是雨,要麼就是沒看到的都不是真!”簡文植嘲弄地道,“碩王對碩王妃的好全京城誰人不知?別人碩王妃自己不相信明蘭縣主和孩子的事是真的,就是旁人聽了這件事都不相信!”
鄭文麒捏著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沉吟了一會兒後問道:“你呢?你相信皇后所說是真嗎?”
簡文植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