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說要給妻子挑一匹漂亮的馬,含蓄的表明自己有正妃的現實,為什麼不直接說自己不能作為聯姻的人選?
曖昧!玩曖昧的男人最噁心!最討厭!
咻!段玉苒手裡剩下的肉餅被甩了出去!她舉起瓷瓶像喝酒一樣咕咚咕咚將水喝個乾淨!
古麗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再遲鈍也看出段玉苒生氣了!
喝完水,段玉苒沉著臉將瓶子收回去,然後撇開臉看著車窗外的荒涼景緻。
灃州府雖是一個州府,但管轄之內城鎮並不密集,大多的土地是荒原、矮丘。這也是當初顧衡他們制定行程時要在傍晚前必須趕到下一個投宿城鎮的原因!城鎮之間的間隔實在是太遠了!過度趕路,可能就得露宿荒原!
其實,段玉苒心裡明白,即使再親密無間的夫妻,也並非是分享所有的秘密!特別是國之機密這樣的事更是不能分享!顧衡避人耳目、做出出使被劫的假象,肯定是有原因的!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買馬”!
段玉苒生氣的並不是顧衡事前不告訴自己遇襲是假,害得她擔驚受怕了數日!而是生氣事後顧衡也不肯告訴她真相!哪怕是大概的說一下、不涉及隱密之事也好,竟一直瞞她到現在!一次又一次,段玉苒只感覺到顧衡對自己的不信任!夫妻之間不應該是風雨同舟嗎?怎麼她感覺自己和顧衡的信任小船說翻就翻了呢!
“嗯……你放心,我父王來救我時,我一定會把你也救出去的。”古麗蘭見段玉苒渾身散發著陰沉的氣息,以為她是在擔心未來,清了清嗓子安慰道,“我們烏突利人與顧阿哈是朋友、是兄弟,兄弟的妻子落在敵人的手裡,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段玉苒轉回頭朝古麗蘭露出一抹微笑,“謝謝。”
待她重回大榮時,得好好和顧衡算帳!讓他明白,應該對自己的妻子要事事坦白、不得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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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清宮厚元殿留宿一晚的顧衡睡得並不踏實,明明身體疲勞得應該沾枕就睡,但他總覺得心裡慌慌的煩躁。
這種感覺在五六天前就有了,當時他以為是自己急於返京才生出的煩躁!可現在他已經到了京城,將北漠的各部族的大概情況與局勢稟報給了皇帝,怎麼這種心慌和煩躁依舊揮之不去呢?
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許久,直至睏倦至極,顧衡才輕淺的睡去。可天剛見亮時,他又猛的驚醒坐了起來!
會不會第二批返京的隊伍出了什麼事?玉苒……
“王爺可是起了?”門外響起內侍輕聲地詢問。
顧衡按了按呯呯亂跳的胸口,深吸幾口氣後揚聲道:“起了!”
殿門被推開,候在門口的內侍與宮女捧著洗漱的東西、更換的袍服魚貫而入。
顧衡瞥了一眼外面,猜測大概是該起身上早朝的時辰了!難怪自己一起來,外面的內侍就有了反應。
住在宮裡雖然起得比在王府時晚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時間。所以顧衡這個時辰醒也是習慣使然。
洗漱、更衣時,一名內侍恭敬地傳達了皇帝的口諭:要和碩王一起上朝。
顧衡只是微怔了一下,然後心底默默嘆氣。
心中惦念著妻子,顧衡今日在朝堂上顯得不大有精神,皇帝和朝臣們都以為他是日夜兼程急於返京太疲勞才會如此,都給予了理解。所以議事時沒有人會像以前那樣有意拉扯著碩王參與進來。
太子時不時會看向碩王,對弟弟此時的漫不經心有些皺眉。
退朝後,有幾名大臣圍住了顧衡,向他道謝此次北漠之行對自家子弟的照顧。
顧衡皆虛應地笑笑,大臣們也識趣不多語,道過謝後便紛紛散去。
太子走到顧衡面前,皺眉地道:“昨晚你在乾清宮中沒有休息好?整個朝議你都在走神。”
顧衡抬眼看了看太子,垂首道:“是,臣弟雖然疲累,但換了地方卻睡得不踏實。”
太子盯著顧衡看了一會兒才道:“阿衡,你是在怪孤……”
顧衡嘆息地道:“皇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現在他們兄弟二人正站在平日大臣們上早朝前休息的殿外長廊上,時不時有大臣出來進去,殿內也有幾名大臣在議論什麼。
太子點點頭,“那去東宮坐坐吧。”
顧衡默許,跟在太子身後去了東宮。
到了太子的書房將門一關,兄弟二人分別落座開誠佈公的交談起來。
“阿衡,你是孤的親弟弟。當初母后臨終前拉著孤的手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