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段玉苒的額頭。
段玉苒抬起頭,心想:今天抽什麼風,怎麼就盯上我的額頭不是拍、就是摸的沒完了?
顧衡想了想皇帝在密信中對他這個兒子的責備與教訓,不禁有些好笑。
“倒也沒什麼,只是那日在義灃伯的布料鋪子門前,是因我一腳踢飛盧六兒時罵了一句對後宮諸妃嬪不敬的話罷了。”顧衡不在意地道。
段玉苒認真地想了想,猛然想起顧衡那句霸氣的“小婦的孃家人也配跟本王稱一家人”!
“嘻嘻,莫非是義灃伯那天之後真的快馬加鞭地將狀紙送到了貴妃娘娘的手裡?”段玉苒撫掌笑道,“想必貴妃娘娘知道了王爺那句話罵她是小婦的話後,宛如胸口中了一箭啊!還得是淬毒的!”
顧衡被段玉苒調皮地嘲弄盧貴妃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義灃伯的確是一狀告到了盧貴妃那裡去,氣得盧貴妃花枝亂顫、哭倒在皇帝的懷裡!口口聲聲喊著“皇上要為臣妾作主”!
盧貴妃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宮中命婦,連那些一品誥命夫人見了自己都要福身行禮!可到了碩王嘴裡竟成了低賤的“小婦”!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旁人若是敢這麼侮辱盧貴妃,必然是千刀萬剮的死罪!可偏偏罵了這話的是齊皇后生的嫡子、皇帝喜愛的碩王!
盧貴妃心裡苦啊、恨啊!全化作眼淚淹向了皇帝!順帶還不甘心的將淑妃等後宮妃嬪都給帶上了!說什麼:既然臣妾是小婦,那鄭淑妃、楊僖嬪等人也都是小婦不成?碩王是將皇上整個後宮都給罵了啊!
在皇帝的心中,後宮女人那裡不過是他處理國家大事、勞累批閱奏摺後放松身心的地方!哪經得住盧貴妃又哭又鬧的!要說這後宮中還真找不出比盧貴妃能幹的,鄭淑妃性子隨遇而安,讓她管後宮怕是過於溫和,反而壓制不住那些心眼兒多的妃嬪和刁鑽的宮奴!就得盧貴妃這種女人才能擔得起大任!
為了後宮的平衡與和諧,皇帝當著盧貴妃的面寫了一封教訓顧衡的信,命碩王夫婦回京後進宮向貴妃娘娘道歉!盧貴妃還心有不甘,話裡話外還想請皇帝在信中命碩王夫婦去給義灃伯道歉!好在皇帝不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當盧貴妃提出這個要求時,他用意味深長的視線注視了貴妃許久……最後,盧貴妃自己說義灃伯也有錯處,兩廂抵消了吧,碩王只要不再找義灃伯府的麻煩就行。
皇帝隨著那封斥責的信,還寄了一封密信!密信中除了說了一些正事外,就是再次對顧衡的口沒遮攔給予訓斥!大概意思就是:你心裡想想就是了,為什麼偏得說出來呢!
顧衡將皇帝當著盧貴妃的面寫的那封信的內容告訴了段玉苒,末了還怕她因此生氣,特意解釋皇帝這是被盧貴妃鬧煩了、為了安撫盧貴妃才寫的。
段玉苒倒是沒有生氣,因為從顧衡的敘述中聽得出來,皇帝雖然羅列了一堆古往今來倫常的大道理來訓斥顧衡對盧貴妃不敬,但聽著就很虛浮!這使段玉苒想到上一世常會聽到的那種假大空的報告或演講,都是些然並卵的東西!
“玦哥兒的生辰宴,王爺可會去?”
段玉苒拋開盧貴妃問罪的事,問顧衡會不會在玦哥兒生辰那日去鄭府。
將手中的帕子扔到果上,顧衡搖頭嗤笑地道:“一個小兒的生辰,難道還要本王親自出面給他慶生?”
段玉苒卻挺喜歡鄭文玦的,目前看這個孩子有應國公嚴厲的監督下還沒長歪!
“不過,午後我會過去接你。”顧衡神情一轉,又是一派溫柔體貼狀。
段玉苒對顧衡這幾天的膩歪有些受不了!丈夫關心和愛護自己固然很好,但顧衡過去很少表現得這麼粘粘乎乎的纏人啊!好像現在沒有什麼事等著他做,只需等到大集那天買完馬匹,再離開灃城就好了!連再去烏突利的事也不提了!
段玉苒眨了眨眼,將想問的話又吞回肚子裡去!還是那句話:如果他想告訴自己、能告訴自己的事,只要他說她便聽著!如果他不想說,自己也不去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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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玦的生辰恰好是段玉苒他們到灃城趕上的第二次大集的頭兩天!
顧衡開始忙起來,經常在驛館裡一呆就是一天,晚上若是回來得太晚便睡在前院的書房,免得吵醒已經睡下的妻子。
到了那一天,段玉苒帶著碧珠、劉嬤嬤和金桔、銀桔,去鄭府赴約。
應國公夫人迎出來,賓主均笑盈盈地相攜進了內院正房落座。
“這次請王妃過來,除了玦哥兒整日念著您這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