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
這男人上午剛走,這晚上又來,而且上輩子估計是屬狗的,不然怎麼會連碗都舔得這麼幹淨。
她無奈的撫額,有氣無力的道“際東籬,際先生,東籬哥。。。你已經吃了足兩大碗,再吃晚上就會積食了。
” 她有些後悔,後悔傍晚時真不應該放他進門!
想到傍晚她正要準備做晚飯,這貨又來了。
來時竟帶了倆村民,一看地上堆著一大堆吃用的東西她就知道,合著這大少讓人家幫他送東西過來的。
既然有東西相送,那她自然不好轟人出去不是?
於是就讓他進了屋,大爺似的的哄著他,還跟他說今晚吃湯圓。
想著這貨一聽到湯圓二字時,臉上同樣露出疑惑的神情,這讓她虛榮心得到滿足。
不管不顧家中那一大一小的倆男人那雙哀怨眼神,她私自做主大手一揮,來了句‘東籬,今晚在這吃晚飯’的話
結果現在,她有種想拍死自己的衝動。
她已經給這貨盛了滿滿兩大碗,他竟然還要吃?也不怕晚上消化不好,明天鬧肚子!
際東籬嘿嘿一笑,碗伸得更長“不怕,我胃好,吃嘛嘛嘛香!”
蘇小沫無語,得,胃好是吧?吃嘛嘛香是吧?那我就讓你吃,還怕撐不死你。。。!她狠狠的又打了滿大一碗給他。
結果可想而知,到大家放下碗筷時,際東籬已經撐得嗷嗷直叫,說胃疼。。。
三道鄙視的目光直直射向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夜,賈友錢要帶蘇小沫下山,說是去祝福村中族老們節日快樂。
瀟科艾吃得有些小撐,就不想跟他們去。但際東籬想去,怎耐他撐得路都走不動,只好作罷。
倆人出了賈家,整片大地漆黑一片,只聞到青草的味道,和村中狗兒的吠聲。
路有些難走,所以才出賈家沒多遠的路程,賈友錢一手提著盞燈,一隻手朝蘇小沫伸了過去,緊緊的將她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天黑路滑,牽著不摔跤。”他語氣輕鬆,牽著的手也極為自然
蘇小沫無語的撇嘴翻白眼,靠啊大哥,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臺詞!
想著賈友錢每次想牽她手時,總是用這麼句話來,一句是雪天路滑,一句是山路滑,現在這句卻是天黑路滑。。。最後總會加上,牽著不摔跤!
這句,她喜歡!
下了山,蘇小沫才發現她與際東籬都被騙了。
這吖的賈友錢哪裡是帶她去祝福那些族老們節日快樂的?而是帶著她來到何家溝的村尾。
何家溝村尾有條很大的河,叫福河。
聽村中婦人說,福河很長很長,長到不知哪是頭,又哪是尾。只知道,這條河的上上游,就是大縣城青羊城。
來到福河邊,蘇小沫竟意外的瞧見幾只螢火蟲,她大喜,急急跑過去。
河水湍湍的發出輕微聲響,天空&中佈滿眨著調皮眼睛的星星,四周一片靜寂與安寧。
賈友錢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布包,從裡拿出三根蠟燭,點燃。
又見他從布包裡拿出兩艘用硬紙折成的小船,將蠟燭的蠟油滴上幾滴在上面,然後將兩根蠟燭分別粘在兩艘紙船上面,放在河面上,任之流去。
完事後,他將剩下的一根蠟燭插在腳下的土裡,叫上蘇小沫過來“小沫,過來許願!”
蘇小沫剛好逮到只螢火蟲,聽聞他叫她,手一抖,螢火蟲就從她手中飛快的溜走,撲著翅膀很快衝向黑夜中。
蘇小沫不滿,嘟起嘴嚷嚷”先生,你怎麼突然出聲啊,看我的螢火蟲都被你嚇飛了。“
賈友錢嘴角一抽,有些鬱悶自己竟比不過只螢火蟲?不過聽蘇小沫那孩子氣的話後,他不禁莞爾一笑“你想要,等會我逮一布袋給你。”
“真的?”蘇小沫有些不相信。
“真的!”
蘇小沫相信了,賈友錢平常雖然摳門了點,但信譽還是蠻好的。
她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接過他手中另外一根蠟燭“先生,這個幹嘛?”
這個樣子,怎麼那麼像是在放花燈啊?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喉嚨就酸緊,眼裡開始蓄淚水。
賈友錢點點頭,指著水面上慢慢離去的兩艘紙船”你不是說要許願嗎?這是我做的花燈,雖然簡陋了點,但也能用。“
蘇小沫一聽,再也忍不住淚水如水龍頭,‘譁’一聲流出來“先生。。。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