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目光轉到譚父譚母身上,微微彎腰行禮“譚伯父好,譚伯母好。”
只見譚父五官端正一臉正氣盯著她含笑,一身墨黑色的袍子將健碩的身材包裹,濃眉大眼挺鼻樑,臉上蕩著抹與譚樂斌很像的溫潤笑容。
木之晴感嘆,果真是父子,就連眉眼笑容都像極的父子。
她再將目光放在譚母身上,只見譚母五官精緻,年輕時必定也是位嬌俏佳人。但她的打扮很隨意,一身江湖兒女的行頭,頭髮挽成個簡單的婦人簪,看著精神特別有神。
木之晴再次感嘆,都是為人父母,際家父母怎麼就那麼極品呢?她將目光投在際東籬身上,為他有這樣的父母感到一絲心酸。
譚樂斌介紹完他的父母,又指著木之晴與際東籬對著譚父譚母道“爹孃,這就是我跟你們提的之前,你們的兒媳婦。”
他說兒媳婦這三個字時,口氣放慢了幾拍,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然後他又一指際東籬“這是際東籬,是孩兒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也是。。。”
他說到最後,將目光定在木之晴身上,眼神有些飄忽。
然而未等他說出來是什麼,譚青伶卻嘴快的替他說了出來。“也是這女人的姘*頭,對不對?”
“伶兒,住嘴!”三聲輕喝同時響起。之癢被悶啞。
譚青伶望一眼自己的父母和兄長,眼睛瞬間含上淚花“你們,你們都怪我是不是?好,我不說了。斌哥哥,你就等著這女人將綠*帽子往你頭上扣吧。”說完她抹著眼淚衝了出去。
木之晴碉堡了,這女孩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她還能說什麼?她的確給譚樂斌戴綠*帽了~
咳,應該是她嫁人了,不會再嫁給他。木之晴心中的那個愧疚汗啊,沒處淌。
愧疚不能當飯吃,再愧疚也得將話說清楚明白啊。
木之晴抬頭看一眼際東籬,咬唇,站起“譚伯父,譚伯母,還有樂斌,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跟你們說。”
她原本想著回來說清楚了,就怕譚樂斌受不了沒人照看,現在可好了,他的父母都回來了,就算受到打擊起碼也有人照顧他。
哎,不過她一下就將這一家人的心給傷了。這譚父譚母還有那女孩兒,應該是趕回來參加她們的婚禮的吧?可現在。。。
譚樂斌溫潤的目光閃了閃,心痛開始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扯起淡笑“什麼事都不急於一時,你們剛回來先去休息休息,午飯時我再去讓人喊你們。”
他說完轉身朝門口大喊句“福叔,過來帶少夫人回荷園休息,帶際公子去梅園。”
木之晴急忙制止“樂斌,不用了,我說完就。。。”
她的走字還未說出口,管家福叔已出現在門口“少夫人,際公子,請跟老奴來吧。”
木之晴扭頭對上際東籬若有所思的桃花眼,心急“際公子,你。。。”這死際東籬,不是說好要幫她的嗎?關健時刻就掉鏈子?沒用的傢伙。她憤憤的咬牙。
然而際東籬卻不理會她的憤怒,對著坐上一直未吭聲的譚父和譚母說道“譚伯父譚伯母,請容小侄先行告退。”
譚父譚母相視對望一眼,點點頭“嗯,就按我家斌兒說的去做,有什麼事睡飽了再說,去吧。”
際東籬點點頭,轉身對上譚樂斌的俊眼,眸子忽閃忽閃的,勾唇一笑“譚兄,恭敬不如從命,小弟就先去休息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但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袖子下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卻朝譚樂斌微微翹起,淺笑拽著木之晴揮袖離開。
在三人消失在會客廳的拐彎處,直到看不到人影時,譚樂斌一直挺直的身板突然踉蹌後退幾步,一個不穩緩緩倒下
“斌兒”譚父譚母焦急的喚到,急忙伸手將他扶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斌兒,你怎麼樣了?看看這都什麼事嗎?我早叫你去休息你就不聽,你看看你現在倒下了吧?”譚母卸下當家主母的身份,心疼的數落自己兒子。
譚父在一旁探他脈門,濃眉輕蹙,不一會放下嘆氣“斌兒啊,聽爹孃一句勸,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看你從昨天白天就一直在外奔跑,昨晚又一刻都未閤眼,鐵打的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人?”
他們也是昨天下午才回到譚府,看到府中張燈結綵的大喜,以為進了家門就能喝上媳婦荼,誰料來福卻說新娘被人劫走下落不明,到傍晚時又有個白衣女子上門,跟自己兒子進了書房。
白衣女子現在還住在府中,自己兒子卻一晚未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