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固然一時之氣將景王趕去藩地,可心裡未嘗不疼惜。
但,讓景王去藩地的決定是他下的,景王據說也是路上趕路才得了病而去,真較真起來皇帝也有錯。皇帝自然不好自打嘴巴,故而,他也不過是淡淡和左右說了一句:“此子素謀奪嫡,今死矣。”
只是,皇帝夜裡避開旁人,心中想得實在難受,猶豫許久,還是讓人把兒子的遺體送回京,歸葬西山。
如今正是七月,酷暑仍在,就算沿途有冰塊捂著,景王的遺體怕也免不了要出些事情。皇帝現下也顧不得這些,轉了頭,下旨把路上那些伺候景王的人都被髮落了一頓,那大大小小的妃妾全都遭了秧,就連江念柔這個景王妃都被斥責了一頓。
索性,江念柔發了瘋症,大約也聽不出什麼,只能不斷地和來人叫嚷著:“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這話隔了好多人才傳到皇帝耳邊,自然惹得他惱羞成怒:“朕還在呢,就敢說這般的胡話,也不知是誰給的膽子!都說娶妻娶賢,有這麼個毒婦在,老四哪裡能過得好!”這般一想,倒是把景王之前的錯都推給江念柔了,越發不喜這個小兒媳。
雖說皇帝不打算廢了江念柔這王妃之位,可他心中不喜這個兒媳婦,江念柔又是個瘋子,她在京裡的日子又能有多好過到哪裡去?至少,左右伺候的人已是灰了心,時不時的就要故意折騰一下已經瘋了的江念柔出出氣。
至於盧靖妃,她自得了景王死訊便也跟著大病不起,這回卻是真正的重病,一日重過一日,太醫院的人進進出出都只能搖頭,說不得也沒幾日光陰了。
一時之間,當初風光一時,幾乎要壓過裕王的景王一系竟是全都死的死、貶的貶、瘋的瘋、病得病……
李清漪和裕王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訊息。景王和江念柔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