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少主。”馬含光微微探身,喚她卻不得回應。他又將半身貼近,後背如瀑長髮紛從肩頭滑落,他靜視對方容顏,似那昏睡之中都滿是苦痛。伍雀磬雙目緊密,眉心不展,而馬含光伸手,卻終究未將指尖落下。

便恰於此時,那原於他凝視下閉合的雙眸,忽地便張了開。伍雀磬於這人始料未及之時,藉著燭色,直勾勾地瞧入對方眼底。

四目相對。

未曾給對方時間避退,伍雀磬睜眼之際便已照著心中描畫了一百次的那個發展,一把扯住馬含光長髮,將人拉至面前咫尺。

將死之人,爆發出執念,毅力也當真驚人。馬含光有了前車之鑑,知她傷重投鼠忌器,便果然未做掙扎。伍雀磬將其面龐拉低,豁了出去,腰腹略一使力,揚頸便吻住了這人唇畔。

*,哪怕馬含光並未做出任何回應,她撬不開他牙關,卻依舊吻得忘情。

換了軀殼,某些感受仍舊深入骨髓,唇肉輕噬,面龐摩挲,她雙臂交纏,緊緊摟住這人後頸。馬含光欲退,她雙唇便相貼而至,溫香軟玉,隨他動作被帶得傾離枕蓆,他手掌下意識覆住其腰線,柔若無骨。

腦海深處似有許多塵封已久的記憶,沉得最深,亦無法回首,因再也沒有那樣的愉悅,能令人攀上雲端,好似身體暴露出其最敏感而脆弱的部位,教人拿翠羽勾繪撩撥,明知不該,往前一步沉淪便是萬仞深淵,卻再也無力抵抗。

馬含光向來清醒而冷靜的眸色變得深沉,情動而悽切,長睫半闔,終是緩緩閉住,指尖用力,握住身下之人單薄肩頭,揉搓輾轉,牙關開啟,伍雀磬青絲鋪於雲榻,上身回仰,終於落回榻間。

雙眸微張,她望去對方顰眉卻半是放縱的神色,有那麼一瞬細微的心痛。激情轉緩,那麼多次欲罷不能的淺嘗輕吮,伍雀磬雙手脫力垂落,馬含光終將唇畔分離,見到這人靜謐睡去,眼角還有滴未及淌落的凝光。

他伸手替其輕拭,觸碰間一片濡溼。細看這形容,無一樣與她相似,馬含光撫其眼眉,想著那人如花笑靨,師姐,若你還尚在人世,怕是會憎我欲死。

我知,這人再如何似你,也並非是你,馬含光此生負你一次,便容不得第二次,我再不會背棄於你。

無自覺時手上便加重了力道,那睡夢中人低哼一聲,馬含光驀地回神。細聽她夢中呼痛,便連自己都未曾察覺,未嘗笑過的馬密使,漠然之餘終淡去了眸中那一抹決絕。“不許叫痛。”他斥,怕自己便要心軟。

……

後半夜等來了馬含光迴歸,沈邑迎人之時“呀”了一聲,奇道:“你這唇周如何紅成一片?”問罷還詭異一笑,“這是得多激烈。”

沈邑話畢便行開去,留得馬含光立於原地。他未曾細想這一回事,後知後覺,抬手便觸及了唇側。

那手生得勻稱又修長,白得似件玉雕,襯在其薄染紅暈的唇畔,頭尾都慘無人色之人,略有怔忡,才終有了幾分慾念沾染的活人模樣。

不多久,左護法伏誅、馬密使首功的訊息傳遍萬極;甚者,武林皆知。

中原武林的半壁天下原就滿布萬極宮觸角,分壇開了一間間,大江南北便連一寸領域都不願捨棄。而那屹立分壇之後、遠在雲滇的萬極總壇,神秘之外,便連風吹草動都不會為派小視。

馬含光是個什麼貨色,江湖之劫,正道之恥。但比之左護法,旁人還暫不會拿這二人相提並論。

早年萬極宮崛起,與武林各派糾葛最深的便就是左護法。那人與年輕的廖宮主稱兄道弟,是其前鋒,扛棋開道,震懾八方,踏平敵對。在所謂的馬含光籍籍無名磨劍深山之時,便已是眾派噩夢。

如今當年的征伐塵埃落定,興盛的興盛,衰敗的衰敗,其時誰也不願承認,萬極宮的盛世已成定局。就連那手掌大權、爭霸河山的左護法都已成為過去。新篇開啟,一代新人勝舊,唯有當初的各派掌門、正道老者,卻仍不願忘當年的崢嶸之恥,積極謀劃,想象著一旦反擊,扳回頹勢,定能重整河山。

洞庭山丐幫總舵,戚長老送走密探,心生感懷,當年佈局於萬極的一枚棋子,此番看來卻並非全無價值。

左護法一倒,萬極宮主老邁,馬含光不容小覷,卻也不足為懼。況且此刻的雲滇總壇,誰人不知馬密使情陷廖宮主的掌上明珠,一片丹心,至死無怨。

話起於那日的慶功宴。廖老宮主為褒獎馬含光立頭功一件,擺下豪宴,邀分壇總壇各方齊聚,羲和廣場筵席百圍,酒至酣時,廖宮主許他高位厚祿,然那宴上主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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