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後宮大選的訊息傳遍了大街小巷。敲定黃道吉日,舉國上下的適齡女子停止婚嫁,即刻前往京城參選。
楊氏在家中坐立不安,心緒躁動不已連帶著臉色也不好看。直至季翎下朝歸來,她匆匆跑上前去哭訴:“老爺,咱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歌兒進宮送死啊!”
季翎怒道:“你以為我就願意嗎!聖旨都已經下來了,歌兒就在名單之中,是想推脫就能推脫掉的嗎!”
楊氏絞著帕子,不安的來回走動:“這可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讓歌兒去送死嗎?不行!我絕對不同意!不是還有季如笙那丫頭嗎?我們不如讓歌兒到庵中躲避幾日,以養病為由,待選秀過後再回來。”
季翎捋了捋鬍鬚,想了想,最後嘆氣:“罷了,也只能如此了。”
……
自那日偷聽到楊氏的談話後,季如笙就加快了尋人的程序,同時暗地裡開始尋找母親去世的真相。事隔多年,證據多被銷燬,所能遺留下來的線索少之又少。季蘇氏對此有所察覺,曾經找到季如笙敲打過一兩回。自那以後,季如笙才清楚的認識到一個人力量的單薄。她需要更大的助力。
這日,季如笙正坐在院中看著春蘭和冬梅兩人踢毽子。李全站在院門口朝夏荷招手。夏荷走過去片刻後又折回,對季如笙道:“小姐,老爺差人傳小姐到書房問話。”
春蘭和冬梅兩人聞言停了下來,春蘭疑惑的問道:“奇怪了,老爺已經許久沒跟小姐說過話了,今日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找小姐問話呢?”
“恐怕是為了選秀的事吧。”季如笙的唇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你們留下來看著院子,夏荷跟著我去。”
到了書房,夏荷被攔在外頭,季如笙被單獨放了進去。季翎正在臨摹書法,見人進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淡淡的開口道:“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皇上要選妃的事情了。今日叫你前來是囑託你幾句。”
季如笙垂頭:“但憑父親吩咐。”
季翎放下筆,抬頭打量著季如笙。片刻後,他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剎那間變得銳利了起來:“你要牢牢記得,你身上流著的是我季家的血,你的榮譽與季家息息相關。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進宮後,季家會